我講話嗎?”之前的電話再度打來。“我現在就在你大廈樓下的公共電話亭。我來找你好多天了,你為什麼不替我開門呢?你在家,田叔就是知道你在家,我今天帶了自個兒的便當來,非等到你替我開門不可。”
海棠死去的心微微蠕動,一股類似不安的心情在啃蝕著他。猛然灌下一大口烈酒後,這份感觸就被消滅。
兩小時後,錄音機又響起。
“喂,少爺,我田叔。你什麼時候放我上去啊?”老人家頑皮地撒嬌。“我只是來看看你,絕對不跟你囉唆,也不打擾你閉關靜修,好不好?”
一小時後,疲 憊的老嗓再度傳來。
“喂,少爺啊,你就讓我進去休息一下吧。我年紀大了,實在撐不住,讓我進去休息後,我馬上回老家,好嗎?”
想到田叔的糖尿病與老人家的體力,他終於敵不過焦慮地放田叔上來。
“我就知道你一定在家。”田叔在海棠開門後的一瞥,笑容差點凝結。“哪,這……是田嫂給你做的藥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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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騙你的,不然你哪肯給我進門。”田叔硬是壓下看到海棠瘦削憔悴的震撼,進來忙著找水配他控制血糖的藥丸。“哎喲,我的天,整個家搞得黑漆漆、亂糟糟,待會可有我掃的。”
“田叔……”
“別慌,我掃我的,你忙你的,我絕對不打攪你,好吧?”
海棠拗不過他,只好隨他去,自己窩回書房裡。
打掃到深夜,田叔藉著年老體衰之名留宿於此。
“少爺,你真要和鈴兒小姐離婚嗎?”田叔終於忍不住開口。
“她已經不是鈴兒,她是神阪玲奈。”他突然厭煩地皺起眉頭。“出去,我沒空跟你解釋這些!”
“你不用解釋,這些我早從卓少爺和羅秘書那兒知道了。”田叔擱下吸塵器,走向他桌前。“少爺,你為什麼不向老爺拿那塊佩掛換回伏妖圖,鈴兒小姐的靈魂不正被封在那裡頭嗎?”
“無稽之談!”而且他已經絕望,心也已死去。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但你信邪也罷,不信邪也罷,試一試又何妨?只要達到目的,換回鈴兒小姐的靈魂不就成了?”
海棠知道,可是……“爸不會願意將那塊佩掛賣給我。”
“你怎麼知道?”
“我上次回老家就已經問過,他表示得夠清楚了,他無意脫手。”
“你上次是替卓爸問的,又不是替你自己問。老爺打死都不會變賣自個兒的收藏給別人,可你是他
兒子。”
“是啊,要不是你這一提醒,我還差點忘了。”他冷漠地灌口烈酒。
“好好好,我不說了。”他在這對父子間調解多年都化不開的心結,沒指望會突然大功告成。“我明早就回老家去了,我怕你田嫂一個人忙不過來。哪,拿去吧。”
“什麼東西?”
“我在鈴兒小姐房裡枕頭下清理到的。我本來以為是垃圾,可我看東西用絲巾一層層包得仔仔細細,八成是重要東西,你去處理吧。”田叔語重心長地嘆了一聲。“少爺,你怎麼會看不出你在老爺心中有多重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