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靈,沒有向水無月白,你的弟弟解釋一句,讓他人恨你,你快樂嗎?自己揹負一切,你不痛苦嗎?你這樣和我做的,又有何分別!”
'你該瞭解的,不是麼……'微微垂下眼瞼,遮住了寂寥。
“你不是人又如何,難道就不會被傷害了嗎,傷害別人,你必然先傷害你自己,你的心不痛嗎。不要說自己殘忍自私,如果不是身後有人逼迫你,你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作為靈魂,已經沒有了那具沉重的枷鎖,宇智波鼬在淵夜推開自己前,一手重重的按在淵夜的胸膛上,空寂的目光悲傷的對上淵夜詫異的眸子,“你一直以怨念仇恨為理由,將自己緊緊的束縛,捆綁住自己,逼迫著自己,你其實比誰都要溫柔。”
'我溫柔……真正溫柔的是你吧,宇智波鼬……'淵夜忍不住自嘲的嗤笑一聲,想起曾經那是否友人的對話,以及臨別前的那一個吻,'你,是喜歡過我的吧……宇智波,鼬……'
面對他直接的話語,宇智波鼬沒有任何的尷尬,點頭承認。
“如今,我也不得不離去,只是在最後,我,還放不下你……明明知道你不想看見我這副模樣,但是我還是希望你放過你自己。”宇智波鼬說著,彷彿時間到了一般,身體難以支撐就那樣倒了下去,而淵夜一時間無法反應,本能的伸手抱住他,卻沒有想到靈魂也有重量,自己也無力的跟隨者他一同癱軟坐在雪地上。
“真正的你,應該瞭解的,黃泉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他對你的在意絕對不會低於我,他對你的理解遠勝於我。如今的他,就和曾經的我一樣。”
宇智波鼬甚至無力站起,只是握住了淵夜的手,“不要再害怕被傷害,因為誰也無法將你傷害,所以……請你放過你自己。”
是啊,這麼久,將他困住的不是冰,而是自己的心。困守成殤。對外界,對那些人心,放棄了。如果不是被冰封,只怕他早已灰飛煙滅。
“淵夜,你知道嗎……當初問你,可曾當我是朋友,那句話,從頭到尾都是真心的……只可惜,最終你都沒能承認,但,我……”
'我早已將你當做友人,早已認定你是我的摯友!'毫不猶豫脫口而出,他們已經不再是忍者,已經沒有曾經的那一份界限,擺脫了塵世的悲傷枷鎖。以無需介懷。
“是麼,呵呵,那麼我這一生,也不算悲哀。”最後,的神情,是終其一生,都沒有從宇智波鼬臉上見過的釋然的微笑。
拇指擦去宇智波鼬嘴角的血痕,看著他最後安靜的靠著自己的肩膀,看著他凝聚的魂魄發出強烈的光芒,紛飛的雪花安靜的落下,終於在這與世隔絕的冰封地帶,遠離了塵世烽火與鮮血。在這裡安靜的微笑,沉靜的入睡……
“最後,再陪我一下吧……”
第一次覺得,宇智波鼬也是個寂寞的孩子,緊緊的想要將他擁抱。可是最後還是抱了一個空,宇智波鼬閉眼,微笑的那一瞬間,在光中消失,龜裂成無數光點,混入雪花漫天散去。
最終懷抱中只剩下一場空。什麼都沒有了。
不想確認,但是不得不睜開眼,不得不承認,這比自己死去還要傷痛的事實。
宇智波鼬走了,離開了這個世界,他的存在就此消失。
再也沒有人,會在他即便不言語的情況下,也坐在身邊,安靜的陪著他。
再也不會有人即便在不訴說的情況下,如此的瞭解他。
原來,從來沒有背叛過的,是宇智波鼬。
原來,在他不曾察覺的情況下,宇智波鼬就已經在他心裡,勝過了朋友這一存在。
只是不曾察覺……
只是不曾察覺……
如今這場寂寞的雪,緊緊的將風雪中那個人擁抱,銀髮靜靜的垂落在手邊,抬起手,一片雪安靜的落在手心中,寂寞的,悲傷地凝結。
——我的弟弟佐助還是很可愛的,只是你沒有看見而已。
——佐助很靈敏聰慧。受很多孩子歡迎……
——我的雙手也許什麼都抓不住,也許這個世界我的生命只能慘烈收尾,但是即便如此,保護好我唯一愛的弟弟,就是做哥哥的責任。只是希望他能在這片藍天之下有寧靜的容身之處。
——你還不是修羅,若要走上修羅道,必然沒有任何是你的羈絆,但是你還不是,你還有在意的人,影響著你,那樣的存在必然是改變你的關鍵。
——佐助,我必須作為你跨越的障礙成長,即便被你憎恨。
——你的目光在告訴我,我是個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