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上閃下幾道人影,成包圍狀圍住文棋,正是長老們,他們面色凝重,文木尊者上前一步怒喝到:“魔孽,將我孫兒的軀體還來!”
文棋被黑氣包裹的只剩下頭露在外面,眼眶一片漆黑,分辨不出眼珠與眼白,
面色蒼白,露出猙獰之色。
“你孫兒?嘿嘿嘿,他可是兩年前就不在了,你們這些老傢伙馬上就可以見到他了。”笑得張揚,長老們不敢輕舉妄動,而內門的弟子紛紛拔出武器站在長老們身後,防備著,而葉九柒和琉璃則是飛奔到莫天流的身邊,他已經昏了過去,衣服被腐蝕了大半,就連身體也受了傷,傷口冒著黑氣,莫天流臉蒼白的好像沒有生命。
葉九柒有些顫抖,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生命如此脆弱,和琉璃一起抬起莫天流,儘量遠離他的傷口,兩人都知道,要去找人救他!
文棋被魔修奪舍了。
長老們現在在與那魔頭周旋,那麼,只能去找徽澤,徽澤是陪伴他們最久的,而且在宗門裡的地位也超乎他們的想象,
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有辦法!
兩人抬著莫天流努力移動,不被那魔修發現,快要到傳送陣時,人群一片騷動。
“我說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一個也別想跑!”那魔修終於動手了,一揮手,黑氣湧動,周圍數十個弟子被立刻吸成了人幹,而葉九柒面前的傳送陣也被毀了,長老們祭出飛劍,同時向那魔修砍去,數十人也同那魔修僵持不下
莫天流的情況更加的糟糕,那黑氣在不斷腐蝕著傷口,莫天流的呼吸已經很微弱了,大部分弟子則是驚愕與害怕,他們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但卻沒有多少後退的人。
眼見著那魔修佔了上風,玄流尊者面色一定,高聲喊道:“結破魔陣!”
那些長老也聽見了,用極快的速度躲開魔修的攻擊,形成了一個包圍的六邊形,將劍指向魔修,同時一口精血噴出,灑在劍上,葉九柒聽見了劍的一種鳴響,悲壯,肅殺,決絕。
然後不同的劍意交織起來,形成一個大陣籠罩了魔修,
“老傢伙,你們不會以為這個就能罩住我吧?”
“自然知曉,但困住你幾個時辰還是做的到的。”玄流尊者絲毫不去管魔修的挑釁,他是分門的門主,所以這是他的責任,
“所有弟子聽好!”老者用神識說道,“今日乃我分門大劫,所有元嬰以下弟子全部離去!不得停留!元嬰以上不願留下的也速速離去!”
玄流尊者的話讓所有人都呆住了。
也讓所有人明白——分門,保不住了,而那些留下的人可能一個都活不下去。
“宗主,請讓我們跟宗門共存亡!”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立刻激起了其他人的回應,
“宗主,我們不怕死!別讓我們走!”
……
沒有一個人要走。
他們從進入宗門的那一刻就一直明白——
他們要做一個劍修,那麼便是一直前進,用手上的劍劈斬開一切艱難險阻,他們所揮的是守護之劍,所以他們說什麼都不能逃走。
葉九柒也站在那裡,即使他想要回家,但是他也一步沒有挪,也許他會死,但是他卻更害怕自己變得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了。
他害怕自己變得像那些冷漠的人一樣,冷漠的看著他人的生死,冷漠的對待一切,如果這樣,他回去的意義又是什麼呢?而且這裡是他在這個世界生活的最長的一個地方……
這也是他的家。
和他想要回去的那個地方一樣重要!
這裡有他的師長,有他的重要的回憶,
而現在,他的家要毀了?
他的師長要戰死了?
莫名的生出一種怨憤,看著那個黑影,恨意不斷湧上,
為什麼!
為什麼要奪走我的家?
為什麼要奪走我重要的東西?
我的東西不能奪走!
你們沒有權利!
眉心中間湧現出一個火焰形的暗紋,暗光劃過火焰,
有一種情緒和葉九柒的情緒重疊。
他要殺了那些奪走他重要東西的人!
葉九柒提劍想要衝上去。
卻被猛地往後一拉,“葉九柒你幹什麼!”穿著藍白道袍的徽澤在後面,身後是琉璃和昏迷的莫天流,葉九柒的腦袋一下清醒了,暗紋也消失不見。
為什麼剛剛他會生出那樣的想法呢?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