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擁堋薄J�志狡鵲匕玖稅肽曛�螅��詵芍鞫��笞�匠踔腥慰巍�
站在16年後的今天來看,這無疑是一件影響深遠的事情。否則,今天的袁騰飛很可能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初中歷史不是中考科目,因此,教學壓力也比高中階段小了很多。滿以為教初中學生不過是“小菜一碟”的袁騰飛很快就發現,初中歷史課不是那麼好教的。學生非常反感袁老師一本正經的“政治宣教”,他們要麼寫其他學科的作業,要麼私下嬉笑打鬧,整個課堂亂作一團。不巧的是,袁騰飛上課的教室又靠近校長辦公室。他擔心,長此以往,自己的飯碗恐怕不保。
是需要改變了。但是,該怎麼改變?內容還是形式?袁騰飛一時也沒想太明白。他念大學時就喜歡讀非專業的閒書,又比較善於講故事(北京話叫做能侃),於是便試著把枯燥的課本知識豐富起來變成一個個鮮活生動的歷史故事。沒想到這一改變很快就受到了學生們的歡迎,袁騰飛也漸漸確定了自己的講課風格。
此時的袁騰飛或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一不留意竟然回到了中斷已久的歷史敘事傳統上來。事實上,中國史學曾經有著數千年的敘事傳統,從《尚書》到《春秋》,從《史記》到《清史稿》都以敘事見長。正如宋代史學家鄭樵評價《史記》所言:“使百代之下,史官不能易其法,學者不能捨其書”。然而,近代以來,尤其是梁啟超發表《新史學》後近百年來,“史論本位”日趨成為中國史學的主流價值觀,從而使史學與既有的敘事本位傳統漸行漸遠。
好在,當袁騰飛在首都師範大學歷史系讀書的時候,“史學危機”已經成為學術界的共識。部分史學家借鑑中國古代史學和當代西方史學的敘事傳統,陸續推出了一些以敘事為本位的史學著作或翻譯作品。大學時代的袁騰飛並不喜歡專業課老師的陳詞濫調。他常常一個人跑到文科閱覽室,埋頭翻閱自己喜歡的圖書,這裡面既有古代的史學經典,也有新史學的著作。
後來,新史學著作層出不窮,而袁騰飛的閱讀習慣也很好地保留了下來,這一切使得他與傳統的中學歷史教學漸行漸遠。
■ 抉擇
教完一輪初中以後,袁騰飛重新回到了高中的講臺。三年前的問題又一次橫在袁騰飛面前:是照本宣科應對高考,還是還原歷史培養學生的史學素養?
從邏輯上講,學生具備良好的史學素養自然能夠取得好的考試成績。但是,此時的歷史教材仍然以史論為本位,確切地說,是以歷史唯物主義為本位,完全不是袁騰飛所理解的以還原歷史為旨歸的敘事史學。
袁老師為什麼這樣火(2)
受困擾的又何止是袁騰飛一個人?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長期實行“一綱一本、編審合一、高度統一”的教科書制度。全國只有一套課程計劃、一套教材。從1998年起,上海在為期十年的“一期教改”結束後,啟動了“二期教改”,以上海師範大學蘇智良為首的歷史編寫組以競標方式,獲得了“二期課改”歷史教材的編寫權,歷時八年完成這套中學歷史教材的編寫。然而,這套根據上海市中小學(幼兒園)課程教材改革委員會制定的課程方案和《上海市中學歷史課程標準(徵求意見稿)》編寫的歷史教材,被一些學者和機構批評為“淡化意識形態”。最後,這套透過了上海“課改辦”的審查,試用3年,並在上海全面正式投入使用一年的教材,在2006年被上海市教委停止使用。這一事件背後,是中學歷史教材改革舉步維艱的縮影。
不過,從上個世紀90年代中後期開始,高考命題不再考察所謂性質、意義等純粹意識形態的問題。這也鬆開了袁騰飛的手腳。
於是,雖然歷史課經常在學生最不喜歡的課程中高居榜首,但袁騰飛的課堂卻是另一景象。
按學生們的說法,袁騰飛講起課來如行雲流水,酣暢淋漓,時而嬉笑怒罵,時而慷慨悲歌。最吸引學生的則是他冷不丁冒出的驚人之語,或幽默詼諧,或熱辣尖銳,與正統史觀出入較大。喜歡的學生認為“鞭辟入裡,入木三分”,反感者則視為“胡說八道,信口開河”。
儘管袁騰飛的教學存在著巨大的爭議,但他展現給學生的是一個個鮮活的歷史人物,一幕幕動人的歷史故事,還有他獨特的歷史視角。如此生動的歷史課堂無疑激發了學生對歷史的興趣,有不少學生因為聽袁騰飛的課,最終報考了歷史專業。
■ 歷史缺失造就的傳奇
喜歡也好,反感也罷,這一切,也僅限於課堂。但是,袁騰飛幽默風趣的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