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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膛,對著梅可卿,昌鴻本能的站在了妹妹的前面,吳志高擺了擺手笑道:“梅掌櫃沒見過這場面吧,哈哈……。難怪啊,一位文弱掌櫃的,平日裡還是專心與算盤打交道好了,念你是行業公會主席,我們汪主席說了,還需要你在行業裡起著帶頭模範作用呢,哈哈……”

吳志高跋扈的笑聲迴盪在禮堂上空,就在大家僵持著對峙著的時候,一道黑影閃過,一位黑衣男子,頭戴草帽,草帽下只露出兩隻眼睛,其餘的被一塊黑布遮蓋了,只見他一個漂亮的連貫飛腳,將吳志高和毛頭的手槍踢翻在地,然後,又在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的魚躍翻轉,一腳將吳志高踹到十米外,拉起梅可卿道:“你們跟我走。”

說完,拉著梅可卿就往禮堂的一個側門跑去,梅昌鴻也緊隨其後。三人很快出了錢莊公會,一路跟著那位黑衣草帽男,草帽男貌似很熟悉這一帶的地形,可卿和昌鴻跟著他,穿梭在寧波路附近的小弄堂裡,七轉八拐的,很快就出了弄堂,來到了一處熱鬧的大街上。

梅可卿感覺此人似曾在哪裡見過,猛然想起,在自家泰豐的二樓,有一次看見過這位男子,因為他的奇怪裝束,引起過梅可卿的注意。

她不禁問道:“先生,請問,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暗中跟著我?”

“姑娘,我是誰不重要,受人所託,姑娘的生死安危,我有責任在身,還請梅姑娘以後多加小心,在你危難的時候,我會出現在你的身邊的。”黑衣草帽男答道。

梅可卿聽這位神秘的草帽男叫自己梅姑娘,不禁一驚,自己是女兒的身份,除了家人,外人沒人知曉,而且這位黑衣神秘男竟然可以叫出自己的姓,這不禁讓梅可卿疑惑起此人的身份來。

黑衣男看出了可卿的疑慮,笑著道:“你們叫一輛黃包車回家吧,記住了,梅姑娘,多留意身邊,多加小心,你還會遇到危險的,不過我會暗中保護你的,後會有期。”說完,一溜煙,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梅可卿看著黑衣男子消失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怔怔的站在那裡,梅昌鴻見狀道:“你見過此人嗎?他到底是誰啊,為什麼平白無故的保護你呢?”

“我見過他,有一次在泰豐的二樓,我當時正站在窗戶前,看見這人正往我這兒看呢,因為他的裝扮很奇特,所以我映像比較深。至於…。。他為什麼要保護我……這我真的不知道。”梅可卿若有所思的道。

“他說你還會遇見危險,可卿…。。那會是什麼危險呢?哦,在生意上,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嗎?”昌鴻好奇的問道。

“沒有,哥,你知道泰豐的,泰豐一向本著老老實實做生意的原則,這也是爹的祖訓,可以這麼說,泰豐的信譽在同行中都是有口皆碑的,這點我不擔心,我只是擔心……”

“擔心什麼?”昌鴻問道。

梅可卿沉默片刻道:“這事與泰豐的生意無關……”

“那…。。會與什麼有關呢?可卿,你有什麼事情瞞著哥嗎?”昌鴻道。

“哦,沒有,哥,黃包車來了,咱們回家吧,”

第十七回 偽幣計劃

上海虹口,是民國時期日本人在滬活動最頻繁的地方,在上海淪陷期間,虹口素有小東京之稱。尤其是香菸橋路,一到夜晚,兩旁的小酒館,小酒吧裡閃著魅惑的燈光,狹長的小路,不時有踢踏踢踏的木屐碰擊青石路的聲音,三五個塗著厚粉的日本女人,身著和服,說笑著,腳上的白襪子和塗的猶如砌牆頭那樣慘白的臉龐,在清幽的路燈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有時,又會從日式的窗戶裡,隱約傳來酒醉後,男人含混不清的日式小調民謠,這悽楚的歌聲裡,常常伴著哭腔,與其說在唱歌,不如說是戰時,日人在異國他鄉的思鄉之情。唯有在這條狹長的小路上,那些個為了戰爭而背井離鄉的日人,暫時找到了慰藉鄉愁的地方,熟悉的家鄉曲調,熟悉的鄉音,熟悉的飯菜香味,熟悉的日本女人的溫柔氣息。

這條並不出名的小路,儼然成了民國時期上海淪陷後,日本商人,軍官軍人的臨時家園,他們或許在這裡買醉,貪圖一醉方休之後的快感,或許撲到在某個女人的懷裡,貪戀一下日本女人獨有的溫存,享受因戰爭而久違的母性迴歸。

一家名為京都酒館的木門前,一位男人望了望門口的閃著霓虹燈的招牌,確認這是京都酒館之後,掀開了畫有日本侍女圖的布簾門,走了進去。他便是日汪政府財政部長周達海。

小酒館內燈光柔和,一位穿著和服,年約三十左右的女人鞠著躬,笑臉相迎道:“是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