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就她?會纏著我不放?那是她的行事風格麼。”雷啟明將端起的酒杯放在嘴邊,還沒喝的,又停了下來,轉頭望著蘇言之,問:“她以前交過男朋友沒?”
“怎麼了?”蘇言之不答反問。
“沒什麼。”雷啟明搖搖頭,不想再說這些鬧心的事情,轉即問:“早早呢?你一個人逛酒吧,這都幾點了,天都黑了吧,你讓她一個人在家?”
“她不在家。”蘇言之沉下眸子,又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了進去。
“不在家?”雷啟明怪叫一聲:“這大半夜的,你讓她一個人出去?我說蘇言之,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不是兄弟我不幫著你說話,早早她畢竟是個女人,你怎麼可以讓她大半夜一個人出去?她在哪?趕緊去陪著。你要是不去,我可去了。”
“在陸銘家裡,你去麼?”蘇言之沒有去看雷啟明,眼睛望著面前茶几上的杯子。卻毫無焦點,只是這麼木然的看著。
“陸銘?”雷啟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蘇言之沒吱聲。
雷啟明的腦袋被酒精麻痺,不過終究是反應過來,差點跳腳:“她又跟陸銘在一起了?”
蘇言之依舊沉默。
“我去,那你更應該把她接回來啊。你忘了五年前……”話說到這裡,雷啟明忽然住聲。
蘇言之轉眸望著他,眼神裡帶著探究。
五年前,慕早早和雷阮沁在中海市上大學。蘇言之那時候跟陸深開了‘交淺言深’診所。錢靜剛大學畢業,在診所裡當助理。陸銘剛跟錢瑩離婚,聽說他跟慕早早正在談戀愛。雷啟明正在新疆當兵,所以中海市發生的這些事情,他並不知道。安奕琛、蘇金雅、蘇嘉銘都在中海市,所以他們是聽說了的。
五年後,慕早早失去了那些記憶。雷阮沁幫忙,讓慕早早再次跟蘇言之相遇。只是雷阮沁也沒想到,慕早早跟蘇言之發展那麼快,她還不知道的,這兩個人竟然把結婚證都領了。錢靜去世了,陸銘離開了慕早早,錢瑩得了精神病。安奕琛、蘇金雅、蘇嘉銘都對五年前的事情隻字不提。
雷啟明是怎麼知道慕早早跟陸銘之間關係的?
雖然酒吧裡燈光昏暗,但是坐在蘇言之對面,雷啟明還是感覺到蘇言之的情緒不太對勁。想起雷阮沁交代過的,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該死的酒精,他竟然說漏嘴了。實在是太壞事了!
“那個……”雷啟明知道這樣也不是辦法,蘇言之是一個何其聰明的人,在他的面前,謊言完全生存不下去。
雷啟明乾脆實話實說:“是我問的阮阮。因為我一直反對早早跟你在一起,我甚至、甚至想過破壞你跟早早之間的關係。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男人能夠配得上早早,男人都太髒了。後來阮阮一直試圖說服我,最後她說起五年前的事情。我才知道,原來你那麼愛她。”
也正是這樣,雷啟明才真正放心讓蘇言之守在慕早早身邊,沒有再從中破壞。
“愛麼?”蘇言之破天荒的並沒有生氣,有些木訥的端著酒杯。幾杯酒下肚,喝的有點急,雖然不至於喝醉,但是整個人都有些暈暈的。
如果愛的話,他會這麼自私的不想讓慕早早恢復記憶麼?
如果愛的話,他應該希望慕早早開心才對,為什麼因為她跟陸銘走的那麼近,這麼生氣。氣到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這是愛麼?這不是愛吧。
真正愛一個人,不是隻要她幸福就好麼?
可蘇言之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還不愛。阮阮都跟我說了,早早大學的時候,對你態度特別差。雖然小時候我們一起玩,不過早早對你也沒什麼特別的,倒是對陸銘比較有好感一些。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早早這些年不跟陸銘聯絡了,反正我也不希望早早跟任何男人靠的近,我也沒多想。原來五年前,發生過那樣的事情。”雷啟明嘆了口氣,端起酒瓶才發現,酒瓶裡面已經沒有酒了。
叫來酒保,重新上了一沓。
雷啟明繼續開口:“言之,要我說,已經過去的事情,你就別太在意了。畢竟現在你才是她老公。”
“不在意?”蘇言之哼哼冷笑,轉頭盯著雷啟明,眼神有些嚇人。
雷啟明往後縮了縮身子。
“我怎麼能不在意?你以為我想在意?你來教教我,怎麼樣才能不在意?”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叫囂:“從第一次見面,她就住進我的心裡。每一天,每一天。不管日子多難熬,只要一想起她的笑臉,就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