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其實也很好奇,蘇言之前幾天還不鬆口,怎麼忽然之間就同意了。
“你等等!”雷阮沁重新啟動了車子。
一路疾馳開去了‘交淺言深’心理診所,雷阮沁拉著慕早早直奔樓上陸深的辦公室。
‘咚咚咚’野蠻的敲開了房門,好在辦公室裡此時並沒有病人,陸深正伏案寫著什麼。看到雷阮沁跟慕早早過來,臉上帶笑。
“兩位大小姐,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
“蘇言之要幫慕早早恢復記憶?”雷阮沁開門見山,連一句客套的話都沒有。
“誰說的?”陸深也是一臉不解,望向了慕早早。
“你也不知道?”雷阮沁更加無語。
陸深搖搖頭:“不知道啊,言之沒跟我提起過。只說出差三天,他該不會是……”
“去找韋德醫師了。”雷阮沁接著陸深的話說道。
陸深聽後,臉上的表情跟剛才雷阮沁如出一轍,不可思議的望著慕早早,問:“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他才跟我說的。”慕早早說。
“這傢伙,怎麼連我也瞞著?”陸深吐槽一句,皺了皺眉:“我感覺不太對勁。”
“廢話!肯定不對勁啊,蘇言之會主動幫慕早早恢復記憶?我甚至都懷疑,到底是不是蘇言之本人。”雷阮沁哼了一句。
陸深再次看向慕早早,問:“除此之外,他還說了什麼?”
“呃……”慕早早想起昨天晚上兩個人簽訂的黃色條款,不好意思說出口。
陸深沒等慕早早說話的,又問:“你有沒有察覺到言之哪裡不太正常?”
“有。”慕早早點點頭,想起早上兩個人告別的時候,蘇言之似乎有意與她保持距離。不過,這個她也沒說。
只是道:“他一大早六點鐘就起來了,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他不在旁邊,就下樓了。當時他已經收拾好東西,跟我沒說兩句話就走了。反正,跟平常比起來,似乎有點跟我刻意保持距離。”
“完了。”陸深忽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靠在他的辦公椅上。
“怎麼了?”雷阮沁心頭一震。
平日裡陸深跟蘇言之走的最近,兩個人都是心理醫生,蘇言之有些話都會讓陸深知道。所以雷阮沁才第一時間來找陸深探查情況。
看著陸深臉上緊張的情緒,雷阮沁也不免擔憂起來。
“我懷疑他躁狂症真的復發了。”陸深薄唇抿了抿,看向了慕早早。
慕早早神色難看了些許,沒有說話。
雷阮沁問:“你是說,言之去國外不是找韋德醫師幫早早恢復記憶?”
“倒也不是。”陸深沉思片刻,又道:“他的確是想幫早早恢復記憶,這一次也的確是去找韋德醫師了。但他的這些行為,並不理智。是在躁狂症的驅使下做出的反應。很有可能會後悔。我們要制止他才行。”
“為什麼?”慕早早有些不悅:“我也想恢復記憶,既然言之都同意了,那就順其自然好了。”
“他會後悔,你也會後悔的。”陸深神情嚴肅。
雷阮沁嘆了口氣,上前拉著慕早早的手,安慰道:“早早,我們不會害你的。真的,恢復記憶對你跟言之都沒有任何好處。既然忘了,就徹徹底底不要再讓它影響到你未來的生活了。一會兒等言之下了飛機之後,你趕緊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快點回來。就說你不想恢復記憶了。”
“不。”慕早早堅決的搖搖頭:“我要恢復記憶。”
“早早……”陸深看她如此倔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知道你們為我好,但我已經想了很久了,恢復記憶這個決定,並不是衝動。或許言之現在有些被躁狂症狀影響到,但我覺得他還是儲存著那麼一絲理智的。如果言之真的打內心深處不想讓我恢復記憶,就算是躁狂症,也絕對不會動搖他的內心。你們也瞭解他,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可是,他同意幫你恢復記憶,只是想尊重你的想法而已,並不是真心想要這樣做。”陸深有些著急。想起這段時間蘇言之的變化。儘管言之心中的恐懼從來不為外人道。可陸深身為一名心理醫生,又跟蘇言之公事這麼多年,自然能夠看的出來。
“我保證,恢復記憶之後,絕對不會再像五年前一樣對待他。”慕早早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才能夠勸服這兩個人。
雷阮沁無奈:“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恐怕言之那性格,也不會輕易放棄的。看樣子,他守護了五年,最終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