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坐著一個棕色捲髮的女人,畫著濃濃的煙燻妝,豔紅的唇。長指間夾了一根細細的白色香菸。
看到蘇言之進來,她高挑的眼角漫上一抹笑意,吸了一口煙,輕輕吐向蘇言之。
蘇言之身子一側,躲開了面前的煙霧,低頭準備去茶几上拿手機。聽說今天是慕文海公司舉辦的慈善晚宴,他剛才斟酌了良久,雖然慕早早或許並不希望接到他的電話,可於情於理,怎麼樣都要問一下的。
如果不是慕早早近來有些排斥他,蘇言之今天都想直接過去一趟。如果蘇言之直接去參加慈善宴會,這對於天海公司來說,真是一件大喜事。他願意成為慕早早背後的靠山,
眼睛看向茶几上剛才放手機的地方,空空如也。
蘇言之蹙了蹙眉。
旁邊抽菸的女人,從身邊拿起他的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不是找這個?”
“給我。”蘇言之聲音冷淡。
“不要這麼兇嘛,這麼多年沒見,你脾氣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就不能對我溫柔點?怎麼說,當年我們也有過一段難忘的往事嘛。”女人咯咯笑著。
“給我。”蘇言之沒有多少耐心,如果對面這個女人不是安奕琛的親姐,他現在早就發飆了。
“過來,親我一下,我就給你。”安娜臉上帶笑,一隻手將蘇言之的手機藏於背後,另一隻手在桌上的菸灰缸裡,掐滅了菸頭。
“安娜!”蘇言之咬牙,幾乎是怒吼:“你夠了沒有!”
就連正在款款唱著情歌的陸深,都急忙住聲,回頭去看。
安奕琛的酒意也被蘇言之這一聲吼的醒了三分,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蘇言之站在沙發前,陰沉著一張臉。安娜一隻手藏在背後,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垮了下來。
陸深急忙把音樂聲音調小,放下話筒,上前詢問:“怎麼回事?”
安奕琛也看了一眼安娜:“姐,你幹嘛在?”
“什、什麼我幹嘛。”被幾個人盯著,安娜覺得很沒面子,抬眸對著蘇言之哼笑一聲,將手機丟給他。
安奕琛見狀,無奈的瞪了安娜一眼:“姐,你不會不知道他的習慣吧?這麼多年,他手機什麼時候讓別人碰過?”
“我是別人麼?”安娜也怒了,像被踩到尾巴的貓,“我說奕琛你神經病吧,我才是你親姐,幫著別的男人這樣說你姐,有意思沒?”
“要我說你才對吧,好好的模特不當,你跑回國幹什麼?言之都已經結婚了,你不要再這麼無聊了行不行?”安奕琛抬手扶額,他不是真的不喜歡姐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姐姐會對蘇言之這麼痴情。
“結婚怎麼了。”安娜不屑。現在這個社會,婚姻不過是一張紙,輕輕鬆鬆就能撕碎。
聽見安娜這麼說,陸深也有些聽不下去:“安娜姐,言之哥跟你真的不太合適。你這麼漂亮性感,有的是好男人,幹嘛非要鬧成這樣呢。你說當年你要是不鬧那一出,言之哥也不至於現在連跟你說句話都彆扭。”
“怪我咯?”安娜哼笑,有些無語的出了口氣,點點頭:“好,你們兄弟情深,我是外人,行了吧?懶得跟你們一般見識。我唱歌曲。”
她從沙發上起身,繞過蘇言之。走到點歌臺那邊去。
陸深急忙安撫蘇言之,讓他不要生氣。
安奕琛也道:“我姐她不就這樣,這麼多年了,你也該習慣了。”
蘇言之冷著臉沒搭腔,拿著手機,準備給慕早早打個電話過去。翻開最近通話記錄,才發現,慕早早竟然打過兩個電話。第一個沒接,第二個接通了二十多秒。
然後,是雷阮沁打過來的電話,接通了將近一分鐘。
蘇言之的臉色,徹底陰鷙下來。
他握著手機,邁步走到安娜旁邊,沉聲道:“你跟早早說了什麼?”
蘇言之知道,如果不是讓慕早早難受的話,雷阮沁根本不會打電話過來。
安娜裝作沒聽到蘇言之的話,點了一首歌,徑自唱了起來。
蘇言之一把扯過安娜手裡的話筒,丟在了一邊。話筒砸在地板上,音響裡發出‘咚’的一聲巨響,震的人耳朵有點發蒙。
陸深看著滾落到一邊的話筒,暗暗替老闆心疼。
“幹嘛啊你!”安娜一看,也火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蘇言之也太不給面子了吧?今天是她回國之後跟蘇言之第一次見面,他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你跟早早說了什麼?”蘇言之無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