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問:“怎麼了?怎麼忽然這麼問?”
“我跟蘇言之婚禮的時候,我小媽跟我說他媽媽殺死了我媽媽,但是幾乎所有人都對這件事諱莫若深,我想知道真相,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慕早早望著陸銘,語帶乞求:“陸銘哥,只有你能幫我了,告訴我真相好不好?”
慕早早看見陸銘遲疑著,喉結動了動,卻並沒有開口說話。
想起剛才在甜品店,雷阮沁說的那些話,慕早早知道,陸銘是在顧慮蘇言之。
她急忙道:“言之那邊你不用擔心,我之所以問你這些,並不是對言之有想法。就算知道是他媽媽殺死的我媽媽,我也不會因為這個就跟他鬧矛盾,畢竟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只是想知道我媽媽到底是怎麼死的。單純作為一個女兒,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
看著慕早早眼神之中的渴望,陸銘有些為難。
想到蘇言之最近剛對他有了些許諒解,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惹惱他,會不會又回到五年前的樣子?
想起五年前,陸銘心中一抹傷痛劃過。他曾經以為自己真的痛恨蘇言之,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再跟他有任何交集。可是當蘇言之真的從那之後無視自己,不管什麼時候見了面都繞道走的時候,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哪怕是兩個人面對面,蘇言之也不肯多看他一眼,那種疏離,那種被拒絕的感受,讓陸銘心中隱約有了些許悔意。
而五年前在古鎮發生的事情,更是讓陸銘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他想說,卻不敢說。
“陸銘哥,真的求求你了。”慕早早抬手晃動著陸銘的胳膊:“我發誓,我一定會保密,一定不會讓言之知道是你告訴我的。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小秘密,好不好?”
慕早早的話,讓陸銘心頭一顫。五年前,慕早早跟蘇言之因為陸銘不小心說出的真相而決裂。她多少次告訴陸銘,她心裡根本就放不下蘇言之。可是她不會允許自己愛上一個殺母仇人的兒子,唯一能做的只有冷漠,讓蘇言之死心,也讓自己可以徹底放手。
沒想到五年後,已經忘掉一切的慕早早,又來陸銘這裡尋求答案。
陸銘搖了搖頭,他終究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你去問言之,他會告訴你的。”陸銘終究還是選擇將秘密塵封在心底,不管慕早早怎麼說,陸銘都不願意再像當年一樣,去承受那種近乎絕望的悔意。
門外,錢瑩邁步走進了茶水間,懷裡還抱著陸小小,她一臉喜色,興高采烈道:“陸銘,你猜今天小小在學校裡得了幾朵小紅花?”
當她的目光,停留在陸銘身上的時候,腳步也隨後頓住。
慕早早的手,還搭在陸銘的胳膊上,保持著剛才求他說事情真相時候的樣子。
儘管這樣的舉動,對於慕早早和陸銘來說,根本就沒有半點曖昧在裡面。可錢瑩看來,卻已經怒火中燒。
“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賤的女人,蘇言之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還在外面勾搭別人的老公!”錢瑩說著話,將陸小小從懷裡放到了地上,氣勢洶洶的朝慕早早走了過來。
陸銘急忙站起身來,怕錢瑩誤會,開口解釋:“瑩瑩,你聽我說,早早她來找我有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一刻,解釋顯得蒼白無力。
錢瑩撲向慕早早,伸手要去撕她。被陸銘高大的身影攔了下來,勸道:“瑩瑩,瑩瑩你冷靜點,你不要這樣。”
“你護著她?”錢瑩被陸銘攬著,碰不到慕早早半個手指頭,她簡直就要氣炸,抬手指著慕早早,對著周圍大聲喊道:“你們快來看,看這個小賤人。她就是蘇家的兒媳婦,就這樣朝三暮四的破鞋,配得上蘇家的大少爺麼?”
“瑩瑩!”陸銘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慍怒,這裡可是刑警隊,她這樣大喊大叫的,看起來是在敗壞慕早早的名聲,可實際上,不是在罵他陸銘嘛。她是不是氣糊塗了。
陸銘臉色如往日一般高冷,錢瑩看了更委屈:“還說你會改,你說你最愛的是我,可是現在呢?你一心一意要保護的人卻是她。沒時間陪我沒時間接送小小,你就有時間在這裡約會這個狐狸精?”
“瑩瑩,你先聽我解釋好不好?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陸銘現在真是鬱悶至極。
門外果真有人湊了過來,倒不是純看熱鬧,只是聽到這邊有人呼叫,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慕早早坐在桌前,沒有什麼反應。現在這個節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