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強詞奪理,她現在的目的是幫助蘇言之。儘管在韋德面前,安有些無助,可她不會就這樣任由韋德胡來。
“言之,我不想你以後後悔。就算你想工作,也要先保證家人的安全。你老婆呆在丹那裡,你真的放心嗎?”安現在忽然覺得有些無奈。成也早早,敗也早早。當初她是利用慕早早來控制蘇言之,想要讓他放棄感情,專攻事業。現在同樣還是利用慕早早做誘餌,迫使蘇言之意識到他現在做的事情有多麼不理智。想要讓他清醒過來,不要再繼續執迷不悟下去。
只可惜,如今的蘇言之,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把慕早早放在第一位的好丈夫了。
“安,人的忍耐性是有限的。”蘇言之開了口,聲音已經有些冷淡:“我希望在我發火之前,你可以離開這裡,順便把辦公室的門帶上。謝謝。”
蘇言之的態度,讓安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一個女人,面對這兩個一條心的男人。打也打不過,說也沒辦法說服。難道真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言之繼續被韋德禍害嗎?
可除此之外,她還能怎麼辦?
要不直接讓陸深叫人把蘇言之打暈,藏起來。然後想辦法幫他解除催眠。
可這樣的想法,並不實際。
一時之間,安心頭被絕望的感覺充斥著。她想要做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此時房門開啟,助理跟在身後一臉歉意:“蘇醫生,他非要進來,我說了你在忙,可他就是不聽。”
辦公室內,三個人一齊往門口看去。從門外走進來的人,是蘇靖廷。
他進門直奔蘇言之的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辦公椅上的蘇言之,冷聲質問:“你真的不管早早的死活是不是?”
蘇言之皺眉,有些不悅。安卻覺得欣喜,關鍵時刻,沒想到竟然有人跟她統一戰線,這個人還是蘇靖廷。
“是不是?”蘇靖廷很憤怒,幾乎是咬牙切齒:“我們蘇家歷來把婚姻幸福當做一個家庭最重要的事,你是不是要凌駕於家規之上。”
蘇言之沒有說話。
“現在趕緊給我去把早早從那個英國佬那裡救出來。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什麼苦衷,她肚子裡還懷著我們蘇家的骨肉,容不得你這麼作踐。”
蘇言之忽然就笑了:“爸,你似乎沒有什麼資格說我吧。這才過了多少年,你忘了我媽是怎麼死的了?”
話說到這裡,蘇言之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安:“還有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這樣那樣,當年要不是因為你,因為你們,我媽媽會死?”
要不是媽媽當年受了刺激,產生了嚴重的心理問題,對蘇言之小時候造成了那樣不可磨滅的惡劣影響,他也不會放著蘇氏集團不要,偏偏選擇了心理醫生這個行業。
要不是媽媽當年有心理問題,不會殺害了慕早早的母親。他跟慕早早這些年也不用愛的這麼辛苦。
而當年媽媽的心理問題,正是因為面前這對男女。一個是他的父親,一個是他的師姐。
他們現在反倒跑過來指責他無情無義,還真是可笑啊。
“言之,你不要太過分。”蘇靖廷氣的額頭青筋爆起,臉頰通紅。蘇言之向來對他敬重有加,還從來沒有用這種口氣跟他對峙過。
安在一旁規勸:“你不要跟孩子一般見識,他現在意識不受自己控制,跟他說這些是沒有用的。”
蘇靖廷轉頭望向了站在一旁的女人,好像才發現房間裡還有其他人,皺眉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安愣了一下。
蘇靖廷怒意未減,從蘇言之的桌前起身,邁步走到安的面前,眯著眼睛盯著她,呵責道:“言之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害的。你害死了我老婆還不夠,還要害死我兒子對不對?當年我沒收留你的孩子,你就懷恨在心,想要讓我家破人亡眾叛親離,對不對?”
蘇靖廷的話,就像是利箭一樣刺中了安的心。她呼吸都有些停滯,神情很受傷。
“別在這裡給我裝無辜,你沒回來之前,言之好好的。自從你來了診所,他們夫妻倆就經常因為你的事情鬧彆扭。現在可好了,言之已經完全不管早早,成了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他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安緩緩點了點頭,笑容帶著苦澀:“好,好。”
是她心懷鬼胎,是她報復心強。是她害了蘇言之,是她害了蘇家一家。
明明委屈的想哭,卻又覺得眼睛乾澀。她看向了坐在一旁不發一言的韋德,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