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像慢慢變得不一樣了。威廉姆親手把傑克森從一個小跟班帶到了副隊長的位置,三個月前也提出申請,說是僱傭合同結束之後,他願意再續一年。
丹很開心,當時也沒有多想。再加上那段時間他一直在醫院裝昏迷,威廉姆跟傑克森幫了他的大忙。儘管丹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也沒有點破。他想著等到慕早早這件事結束之後,回英國好好跟他們溝通一下。卻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在這個節骨眼兒做出這種事情。
傑克森顯然有些委屈,威廉姆自知犯錯,也沒解釋,只是有些不解:“先生不是去看車展了嗎?”
按理說,這才十幾分鐘的時間,不可能回來的。再給他二十分鐘,威廉姆就要給傑克森一次美妙的回憶了,這可是他們第一次在車裡享受這樣的樂趣。
“你巴不得我永遠都不回來。”丹狠狠瞪了威廉姆一眼,想到時時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多說,徑直鑽進了自己的車子。
威廉姆跟傑克森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回去之後去閣樓一趟吧。”丹降下車窗,對兩個男人說:“犯了錯總要受到些懲罰,你們要知道,我是你們的僱主,不是你們的父親。”
傑克森顯然嚇壞了。跟了丹將近一年,他比誰都清楚‘去閣樓’是什麼意思。
那裡有他見過的最殘酷的懲罰,一個僱主對保鏢的懲罰。
威廉姆和傑克森站在車子一側,丹只能看得見他們肩膀以上的位置。威廉姆緊緊抓著傑克森的手,給他力量:“別怕,再有一年,我帶你走。”
陸深已經回了診所,下午還要上班。蘇言之留在家裡陪時時,儘管他已經讓烈風派人在這附近守著,時時不會再遇到危險。可時時在丹身邊呆了這麼久,蘇言之想要好好跟兒子聯絡一下感情。
只不過時時看起來像是累了,自己一個人跑回房間回到自己的小床,安安靜靜的睡了過去。
這幾天雖然跟媽媽在一起,可是因為他們是在外人的家裡,時時晚上睡的並不好。有時候半夜醒過來,看到媽媽一個人站在窗前發呆,他怕媽媽擔心,只好一直裝睡。
現如今終於回到家裡,睡在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小床上。爸爸就在身邊,時時心裡特別安定。終於可以踏踏實實睡個好覺了。
蘇言之坐在床邊,輕柔的幫時時蓋了蓋被子。小心的拉上窗簾,擋住了窗外耀眼的陽光。
他輕聲帶上房門,邁步下了樓。聽到樓下響起手機鈴聲,蘇言之走到沙發前看了一眼,電話是韋德打過來的。
想到上午韋德在診所對他說的那些話,蘇言之因為時時回來而舒展的眉頭,又微微蹙了起來。
坐在沙發上將電話接了起來,蘇言之聽到電話那頭的韋德問:“在哪?”
蘇言之不答反問:“師父有事?”
“有點事想要跟你當面商量一下。”韋德說完,又道:“對了,順便跟你說一下,不用去義大利了。那個抑鬱症的病人,已經自殺了。”
“噢。”蘇言之應了一聲,似乎對自殺這種事並沒有多麼驚訝。心理疾病沒有身體上的疾病看起來那麼明顯,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樂觀開朗,實際上心裡已經腐爛到骨子裡了。
正是因為那些病灶藏在心底的最深處,很多心理病患者不願意接受別人異樣的眼光,不願意聽到別人所謂的:“什麼心理病,你別自己嚇唬自己。我看你啊,就是時間太多了顯得。忙起來就好了。”
而實際上,忙起來非但對心理疾病沒有任何好處,反倒會耽誤治療的最佳契機,也會讓病人有一種深深的絕望感。最後受不了心理疾病的折磨,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永遠的逃脫那種無法為外人道的痛苦。
死,或許真算得上是一種解脫吧。
“你在家嗎?”韋德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將蘇言之的思緒拉了回來。
“嗯,師父約個地方吧。”蘇言之說。
“不用約了,我也不會跟你聊太久。我去你家找你。是蘇家別墅嗎?”韋德問。
“不是,我在公寓這邊。”蘇言之報了自己的住址。
掛了電話,蘇言之抬眸看了一眼樓上時時臥室的方向,他暫時並不想讓別人知道時時被救回來的事情。在慕早早安全回家之前,蘇言之不得不防著周圍的任何一個人。
陸深回了診所之後,看到安的辦公室門開著。他有些好奇,安什麼時候又回診所了?
邁步走了過去,安果然坐在辦公室裡面。現在還不到上班時間,安一個人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