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控制著韋德幫他做事。
“既然這樣的話,那抓到韋德不就行了?”
安此時開了口,有些無奈:“師父只是被催眠,不是變傻了。他的意識仍然是自己的意識,催眠勾起了他平常根本不會表現出來的意識。如果他不想讓我們抓到,我們是找不到他的。再說了,就算找到了師父,也不一定能找到你們的孩子。這件事很棘手,也很複雜,否則我也不會這麼急著過來找言之商量了。”
慕早早再一次看向了蘇言之,不知道安怎麼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安像是會讀心術一樣,對慕早早說:“言之給陸深打過電話,陸深下午去了診所一趟,我問起言之的現狀,他說漏嘴了。”
慕早早跟雷阮沁對視一眼,均是無奈。陸深那張嘴啊,什麼時候能別這麼漏風。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得想辦法讓師父現身。”安說。
慕早早有些好奇,安為什麼這麼熱心的幫忙?
同樣好奇的,還有坐在一旁的雷阮沁,她心裡可藏不住話,直接問她:“韋德可是你師父,你現在這麼做,算是背叛師門吧?”
想到前段時間安還傷害過慕早早,雷阮沁還是有些顧慮,面前的這個女人,會不會又想著法子要坑害慕早早。
安並未理會雷阮沁,直接無視她的,跟蘇言之繼續討論著:“反正我覺得讓你老婆去跟丹交涉,是目前來看最合適的辦法。丹現在被你控制,到時候你也可以在門口聽著,等著,他現在沒有傷害別人的能力了,你在顧慮什麼?”
蘇言之並未鬆口。
旁邊雷阮沁一陣不爽,隔著慕早早,視線仍舊像一把利劍,彷彿瞬間能夠將安給穿透。
她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拉著慕早早就要走,嘴裡無所謂的說著:“既然什麼都不想說,咱們還是上樓看星星去吧。交給你老公好了,讓他瞞著你去找那些三教九流吧。”
這一句話,連蘇言之帶安一起罵了。
蘇言之神色淡漠,不喜不憂的。跟雷阮沁相處這麼多年,他了解這個女人心直口快的性格,也知道雷阮沁是擔心慕早早,並沒有覺得雷阮沁的話有什麼不妥。
實際上,蘇言之雖然肯跟安見面,可心裡對這個師姐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敬重了。要不是事情牽扯到小憶,他根本不願意跟安在這裡聊這麼多。
只是,一直平靜的安,在聽到雷阮沁的話之後,臉色明顯垮了下來。
她沒有起身,只是微微仰著臉,望向了站起身來的雷阮沁,說:“真沒想到,言之的朋友還有病的這麼厲害的。你結婚了吧?老公是怎麼受得了你的?依照我這麼多年諮詢的經驗,你老公在外面應該還有其他的人,肯定比你溫柔,比你智慧,也比你更愛他。”
慕早早明顯感覺雷阮沁握住她胳膊的手一僵,力道不自覺的加大,抓的慕早早的胳膊生疼。
不知道沙發上的那個女人是真的看穿了雷阮沁的情緒,還是氣惱之下故意說這樣的話氣她。不管怎樣,她的目的算是達到了。雷阮沁的狀態忽然變的很差。
慕早早甚至有些擔憂起來。
原本今天晚上就是害怕雷阮沁一個人待著會胡思亂想,所以才讓她來到家裡,至少慕早早可以陪她聊聊天,家裡還有蘇言之跟時時,人多熱鬧,總不至於讓雷阮沁一個人傷心。
可安剛才的那番話,無疑給了雷阮沁重重的一擊。不只是在傷口上撒鹽,那儼然就是把她的傷口撕爛了,又拿刀子在裡面攪動了一番。
連慕早早這個不愛惹事的人,都有些坐不住,轉頭不悅的瞪著安:“你給我出去。”
不管怎麼說,這裡是她的家。哪怕慕早早心裡仍舊很惦記小憶,也不願意讓雷阮沁受這樣的委屈。
安點了點頭,乖乖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望著蘇言之,哼笑道:“看樣子,你這裡的兩個女人都不歡迎我。那等下次咱們再見面吧。”
“不用了。”蘇言之也起身,淡漠的臉上面無表情。
安微微皺眉,不懂蘇言之的態度怎麼忽然之間發生了變化。她自認為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今天晚上之所以大半夜不睡覺來這裡,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慕早早和蘇言之的孩子。她一直覺得之前對蘇言之催眠的事情,是她不對,所以想著法子要彌補。
慕早早跟雷阮沁不歡迎她,身為女人,安也理解。自己剛才所說的那番話,並不是氣話,而是她對於雷阮沁性格的理解,加上她這麼多年的診斷經歷,做出的推斷。這沒什麼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