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從來都沒有放下過這個男人。
“我們,可以進去說麼?”慕婉晴身子顫了顫,這秋風刮的,真的很冷。
“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你說話,要麼快點說,要麼我先進去了。”雷啟明沒什麼耐心。
“別,我說,我說。”慕婉晴眼中閃過一抹悲涼,生怕雷啟明真的走,她也沒有拐彎抹角,一臉希冀的望著面前這個朝思暮想的男人。
開門見山道:“我想救我媽媽,你可以幫我忙麼?”
“我為什麼要幫你?”
雷啟明一句話,將慕婉晴堵的啞口無言。
“沒別的事我先進去了。”雷啟明舉著傘,轉身往房間門口走去。
“啟明哥。”
身後‘噗通’一聲。
雷啟明下意識回頭,看到慕婉晴跪在雨中,仰著臉望著他。女人臉上的水珠,不知道是雨還是淚。應該是淚吧,因為她開口的聲音帶著哭腔。
“啟明哥,看在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求求你幫幫我。除了你以外,我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雷啟明神情越發不悅起來:“你這是幹嘛,自虐麼?苦肉計演的不錯,不過你覺得我會因為這樣就覺得你可憐?”
“不。”慕婉晴否認了雷啟明的話,解釋道:“我沒想過讓你覺得可憐,只是沒有辦法。我沒有錢沒有權,什麼都沒有。就連爸爸都不肯幫我。”
說到這裡,慕婉晴悽慘的哼笑一聲:“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這句殘敗不堪的身子,也早已經不值錢了,我知道你不稀罕。我沒有什麼可以跟你作交換的,唯有我曾經引以為傲的自尊。”
雷啟明張了張嘴。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慕婉晴繼續道:“我知道你不稀罕我這自尊,但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你幫幫我吧,啟明哥。只要你跟早早求個情,哪怕不能把我媽放出來,能給她減刑也是好的。我不希望她這後半生都在牢裡度過。我不想失去媽媽。”
“是嗎。”雷啟明笑問。
看著雷啟明臉上的神情,慕婉晴有一種錯覺,這個她在心裡記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從她出生就住進她心裡,再也沒有任何男人能夠替代。在這一刻,忽然如此陌生。哪怕是對一個陌生的女人,看到對方穿的衣衫單薄,站在大雨之中瑟瑟發抖,不說是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對方披上,至少也得把傘往她頭頂上挪一挪吧?
可雷啟明任由她淋成落湯雞,卻絲毫不顧。
“我還以為你這種有媽的人,永遠都不會理解沒有媽媽的痛苦呢。她坐牢怎麼了?冤枉她了?當年她蛇蠍心腸縱容言之的媽媽殺死早早的媽媽,兩條人命就這麼沒了,她逍遙法外多活了十八年,已經夠可以的了。原本你都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真難想象,當時林芮肚子裡懷著你,怎麼還可以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
雷啟明的話,一字一句撞擊著慕婉晴的心。
雨水和秋風折磨著她的身體,很冷。可就算再冷,也不及心頭半分。
心臟一時之間好像已經不是她的,慕婉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跪在地上,只覺得大腦昏沉,她雙眼一閉,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這一夜,大雨沒停。
雨夜就像是叮噹的催眠曲,讓人睡的格外安穩。
次日天色大亮,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床上。慕早早嚶嚀一聲,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了眼睛。
望向身旁,已經不見蘇言之的身影。她從床上起身,看到時時的小床空空如也。
在家裡的好處就是可以完全放鬆,哪怕時時沒有呆在他的小床上,慕早早也不必大驚小怪的擔心。
洗漱完畢之後,慕早早才下樓。
客廳裡,時時乖巧的坐在地上玩汽車模型。蘇言之坐在一旁,陪他認那些車的牌子。父子倆這一幕場景,讓慕早早看了覺得特別溫馨。
“你今天又不去上班麼?”慕早早走了過去。
時時聽到媽媽的聲音,抬起頭笑的甜膩:“媽媽。”
慕早早看著小傢伙的笑容,感覺整顆心都要融化了。時時真是完美的遺傳了蘇言之那溫暖人心的笑,而且爺倆越來越像了。已經快四歲的時時,就像是慕早早小時候印象中的蘇言之。她有時候會恍然覺得他們都還沒有長大,二十多年,怎麼可以過的這麼快。
“診所有陸深看著,公司那邊我去英國之前就請了年假,現在還是假期。”蘇言之說。
“陸深不是還要打理陸氏麼。”慕早早問。
“公司裡有陸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