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陸銘你這脾氣還真是越來越大了。是不是給你兩天好臉色,真就覺得自己頂天立地了?我告訴你,你在警局那一套,在我這沒用。別以為你有多了不起,我……”
“閉嘴!”陸銘瞪著錢瑩,低呵一句。
“陸銘,你還過不過了?”錢瑩扯著架子就要上前。
陸銘猛的一拍桌子,‘嘭’的一聲響,讓錢瑩下意識頓住了腳步。
“讓你閉嘴!”陸銘瞪著錢瑩,冷聲道:“東西被言之拿走了。”
“什麼東西?”錢瑩高聲反問一句。
“你說什麼東西?為了你我現在每天去警局都要提心吊膽,要是讓別人知道我這個刑警隊長為了老婆去偷證物,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陸銘從書桌後面走了出來,一臉陰鷙的靠近錢瑩。
“陸銘,你別又發神經。是你自己要幫我的,我可沒逼你。”錢瑩步步後退。想起上次陸銘發火發火差點掐死她,心有餘悸。
“對,你是沒逼我。我現在忽然明白過來,你為什麼會忽然跟我復婚。”陸銘笑的有些苦澀。其實這個結果,他一開就知道的不是麼?直覺已經告訴他,錢瑩自從她姐姐去世以後,就完全變了。
甚至連慕早早,蘇言之,陸深他們都看得出來,錢瑩根本就不值得陸銘為她付出這麼多。可陸銘就是不甘心。
愛情這東西,真的沒有什麼道理可言。哪怕錢瑩在這些人眼中糟糕的不行,可陸銘還是想要試一試,說不定陸銘就會成為錢瑩生命中的特例呢。
而最近,錢瑩一再踐踏他的尊嚴,挑戰他的底線。讓陸銘都不確定自己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們離婚吧。”陸銘沉默片刻,無力的開口。
錢瑩神色驚訝,她沒想到陸銘竟然要跟她離婚?
“為什麼要離婚?”錢瑩不解,難道陸銘不愛她了嗎?這怎麼可能,陸銘就像一個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他應該巴不得把她栓在身邊才是,怎麼會捨得跟她分開?
欲擒故縱?
對,他肯定是欲擒故縱。
“陸銘……”
“不用多說了,我已經決定了。”陸銘打斷了錢瑩的話,神情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他繼續開口:“證據已經不在我手裡,我對你而言,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你不愛我,雖然我以前一直都不想承認,雖然我曾經真的不顧一切的愛過你。但都已經過去了,我不能死守著一份永遠也得不到的感情,毀了一切。”
“我不離婚。”錢瑩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現在離婚算什麼事?陸銘不準備幫她了麼?而且如果沒有陸銘這個藉口,她跟蘇言之的關係又會回到以前那樣。現在至少蘇言之還會看著陸銘的面子呢。再說了,她是小小的媽媽,如果離婚了,小小怎麼辦?
“我不想讓小小再失去媽媽,失去一個完整的家。”錢瑩找到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對陸銘說。
陸銘哼笑一聲,搖了搖頭:“我不想跟你多費口舌,離婚協議書我會盡快擬定好,如果你擔心離婚以後不能獨立生活,我會找陸深問爺爺能不能從公司裡挪一部分資金出來,給你做點小生意,或者你想怎麼用都行。”
“分手費?”錢瑩也苦笑。
“隨便你怎麼認為。今天我不在家裡睡,希望你明天可以搬出去。最近這個家裡太亂了,我想清靜清靜。”陸銘說完,頭也不回的從書房走了出去。
保姆詢問:“陸先生,飯菜已經熱好了,現在吃嗎?”
“不吃了。”陸銘一如往常那般高冷,話一說完,穿上外套離開了家。
寒冷的冬夜,他沒有開車。穿著寬大的風衣,雙手插在兜裡,一個人靜靜的在夜色中走著。
路燈將他的影子緩緩縮短,又拉長。腳步踩在路邊被冰雪覆蓋的路面上,心情說不出的複雜。他愛了這個女人六年,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今天晚上究竟是哪來的勇氣說出‘離婚’這兩個字。
前面不遠處就是x大了,陸銘高中畢業之後,就去當兵了。部隊回來直接進了刑警隊,一干就是這麼多年。
那時候他經常去x大,找蘇言之和慕早早,找雷阮沁打聽雷啟明在部隊的近況。日子過的挺滋潤的。
可後來遇見了錢瑩之後,他的快樂似乎也被慢慢奪走了。其實說起來,一開始他跟錢瑩也挺恩愛的,只是後來慢慢有些不太對勁。錢瑩經常去找她的姐姐,甚至要跟陸銘離婚。陸銘後來才知道,原來錢瑩愛上了蘇言之。
從錢靜去世的那一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