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因為蘇言之一直隱瞞這件事。仔細一想,又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慕早早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玄關處響起一陣手機鈴聲,蘇言之拖著疲憊的身體從沙發起身,邁步走到衣架旁,從外套口袋裡將手機拿了出來。
“喂,陸深。”蘇言之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
聽到電話那頭陸深的話,蘇言之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什麼時候的事?……好,我馬上過去。”
話一說完,蘇言之甚至沒來得及上樓跟慕早早知會一聲,急匆匆的穿上外套出了門。
樓上的臥室內,慕早早坐在床沿,看著嬰兒床裡的小寶貝睡意正濃。
她眼眶微紅,因為害怕蘇言之會忽然進門,所以不敢哭。
此時此刻,她很想找個人聊一聊。憋了一肚子話,她覺得如果不說出來,自己會瘋掉的。
下了樓,沒有見蘇言之的身影。慕早早有些疑惑。
“夫人,蘇先生剛才急匆匆的出門了。”保姆說。
慕早早點了點頭,心裡有些不解,他幹嘛去了?
不過,蘇言之不在家,慕早早也覺得整個人輕鬆了很多。現在她真的有點不知道彼此該怎麼面對。
打電話給雷阮沁,想約她來家裡坐坐。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
“吃晚飯了沒?晚上來我家吃飯吧。”慕早早說。
“算了。”雷阮沁開口,平日裡愛嘮叨的她,此刻只淡淡說了兩個字。而且聲音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感冒了?”慕早早關切的問,拿著手機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沒事,就這樣吧。”話一說完,連句再見也沒說,雷阮沁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慕早早端著水杯喝了一口水,看著手機,皺了皺眉。
雷阮沁今天很不正常,特別不正常。
她好像不是感冒了,哭了?
這女人平日裡都像個女超人似的,只有她弄哭別人的份兒,她自己可很少哭。就算傷心,掉一掉眼淚也就算了,從來沒見她哭的聲音都變了,嗓子也啞了。
慕早早跟保姆交代一聲,讓她照顧好時時,自己換衣服穿鞋出了門。
去了雷阮沁的住處,敲了敲房門。裡面沒有動靜。
難不成她不在這裡?
慕早早拿著手機又給雷阮沁撥過去一個電話。
手機鈴聲仍舊響了很久沒人接。慕早早仔細去聽,房間裡面好像有動靜。她把耳邊從手機挪開,貼在門縫上,聽到雷阮沁的手機鈴聲,正在房間裡面響著。
雷阮沁現在明明就在裡面。
‘咚咚咚。’
慕早早抬起手掌使勁拍了拍房門:“阮阮,開門!”
裡面還是沒有動靜。
慕早早乾脆用腳踹:“開門!再不開門我打電話找人撬鎖了。”
裡面一陣拖鞋踢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房門被開啟。
“天哪。”看著面前的女人,慕早早險些沒認出來。
雷阮沁齊肩的長髮亂糟糟的,化了妝又哭花了臉,她顯然沒洗。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衣外套,下面一條三角小褲褲。整個人好像被男人欺凌了似的,嚇得慕早早急忙進來關上門。
這幅樣子要是讓外人看到,雷阮沁的名節什麼的也別想要了。
一進門,濃重的酒味撲鼻而來,慕早早捂嘴蹙了蹙眉。
“你這是怎麼了?家裡被打劫了麼?”慕早早雖是驚訝,可開口還是忍不住吐槽一句。
話一出口,雷阮沁又哭了起來。
慕早早急忙上前攬著她,聲音也平緩了許多:“好了好了,不哭了。到底怎麼回事?”
扶著雷阮沁一起走進客廳,掃視了一眼,沙發上一灘血跡。猩紅的顏色讓她心頭一揪,該不會真被自己說中了吧?入室強x?雷阮沁這身手,一般只有她強男人的份兒,誰能欺負的了她?除非是她心甘情願。
茶几上堆滿了喝完的啤酒罐,有的捏扁了,有的裡面的酒還沒有喝完。角落處還有一個水果刀,上面沾染著血跡,觸目驚心的。
慕早早幫她整理了一下沙發,將沾染了血跡的沙發墊扯了下來,扔進陽臺的洗衣機裡。重新從衣櫃裡找出一床新的沙發墊鋪上。
茶几上的易拉罐都丟進一個大大的垃圾袋裡面,開啟房門放到了門外。
重新回到房間,把所有的窗子開啟透氣,去廚房燒上一壺熱水,回到客廳沙發坐著。
雷阮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