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又問。
“你自己的時間,自己安排。要是今天能有進展,明天我還可以加班。”蘇言之一臉認真,看起來像是跟陸深說多麼正經的事情。
陸深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就知道蘇言之沒有這麼好的心,還讓他休班,從‘交淺言深’開起來到現在,哪次不是想方設法的剝削他。好在陸銘如今也進了陸氏,要不然陸深一邊照顧公司,一邊照顧診所,非得瘋了不可。
看著蘇言之眼睛裡面有些疲憊的血絲,陸深也算是認栽了:“誰讓我心地善良見不得人受苦呢。”
自顧自的搖搖頭,邁步走出了蘇言之的辦公室。
蘇言之忙活了一上午,準備收工回家時,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以為是慕早早問他什麼時候回家吃飯,蘇言之笑著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才發現,打電話的是安奕琛。
原本溫柔的臉色,瞬間變的淡漠:“喂。”
“言之,今天是城城生日,晚上帶著早早和時時來吃飯吧。他們也都一起過來。”安奕琛聲音還是平日裡那麼冰冷,只不過說著他的兒子,仍舊能夠聽得出來他心情很好。
“我回去問問早早。”蘇言之說。
“妻管嚴到這地步了?”安奕琛聲音平靜,不用看也知道,電話那頭他肯定一臉看好戲的嘲諷。
蘇言之嘆了口氣,點點頭:“是啊,沒辦法,老婆太在乎了也是件麻煩事。噢對了,你老婆對你寬鬆吧?我聽說就算你去娛樂會所一整晚,她都不帶打一個電話的。嘖嘖,真是讓人羨慕。”
安奕琛一下子噤了聲。
聽起來蘇言之是在羨慕,實際上在笑他不被雷阮沁在乎。
的確,跟以前比起來,雷阮沁真是對安奕琛再也沒有那麼黏了,這一直是安奕琛心頭的病,他想要回到從前,想要成為雷阮沁眼中的唯一,生活中的所有。可雷阮沁顯然不吃安奕琛這一套。
倒是安奕琛每次出門之前,都要先跟雷阮沁報備,中間到了飯點,也一定要打電話讓雷阮沁先吃。晚上喝酒太晚,會提醒雷阮沁先睡。等酒場散了,也會告訴雷阮沁他喝了多少酒,還有幾分鐘才回家。甚至怕雷阮沁已經睡著,電話也不打,只是默默的發條簡訊。
相比起來,他是真的羨慕蘇言之。雷阮沁要是能有慕早早對蘇言之一半的溫柔,安奕琛真會幸福的捐出去大半個安氏。
哪怕雷阮沁現在對他並不狂熱,只要這個女人還肯愛他,就已經讓安奕琛覺得慶幸了。想想自己以前做過那麼多讓雷阮沁傷心的事情,這也算是報應了。
愛情,不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冤冤相報麼。
安奕琛沉默片刻,自知鬥嘴贏不過蘇言之,乾脆轉移話題:“我聽說今天皓軒回來,讓皓軒一起來吃飯吧。”
“他就不去了吧,剛回來,讓他在家裡好好休息,以後再聚。”蘇言之婉拒了安奕琛的邀請。
“那怎麼行,今天咱們幾個基本上全部到齊,連慕婉晴都通知了,漏了皓軒,總歸不好。你正好去機場接他,到時候一起過來。讓阮阮去接你家接早早就好了。”
蘇言之想了想,要是大家都去的話,避開了皓軒,的確是不太像話。最近皓軒也因為慕早早的事情,跟大家關係有些彆扭,趁著這個空檔,增進一下感情,倒也不是什麼壞事。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蘇言之唯一的親弟弟。
就這樣跟安奕琛說好,他伸了個懶腰,準備下班。
門外陸深匆匆忙忙進來,一臉緊張的神色,對蘇言之說:“陪我出個診。”
“什麼情況?”蘇言之正準備回去跟小嬌妻一起吃午飯呢,現在是下班時間,就算出診,也得吃過飯之後吧?
“抑鬱症,燒炭自殺。”
“我們又不是警察。”蘇言之微微蹙眉。儘管他是一個心理醫生,但心理醫生也不是什麼樣的病人都能醫治。可以說,但凡是來找心理醫生幫忙治療的,都是勇於面對自身問題的人。當然,不見得有心理病的人就一定是問題分子,就好像感冒求醫一樣,至少要接受自己需要幫忙,想要恢復,而又承認自己看起來無能為力,才會找醫生協助。
抑鬱症到自殺,這已經不屬於心理學範疇了。正如蘇言之所說,這種事該找警察才對。
“是依依。”陸深聲音有些哽咽。
蘇言之這才發現,對面向來樂觀愛笑的陸深,眼眶微紅,一臉愁容。
也沒有再多說,從辦公桌裡面起身,跟陸深一起快步離開了診所。
樓下,陸深要往自己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