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說什麼。

或者說，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你恨我麼？”慕婉晴不答反問。

“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來了。”李舒夢似笑非笑的望著慕婉晴：“幹嘛？恨不恨的，有什麼關係麼？”

“我以前是不是特別惡劣？”

李舒夢看著慕婉晴，點了點頭。

“惡劣到什麼程度？”慕婉晴似乎想要追根究底。

“要多惡劣有多惡劣。”李舒夢倒也一點也不給面子。

“所以，現在我得到這樣的下場，都是自找的，對不對？”慕婉晴手裡捧著水杯，臉上閃過一抹落寞。

…

第四二八章：為何留著錢靜

看著慕婉晴不像是開玩笑，好像真的把李舒夢這句話當真了，

李舒夢解釋道：“以前的事情誰還記得，都過去幾百年了。再說了，不管以前怎麼樣，都回不去了，已經沒有意義了。”

“過去的都沒有意義了麼？”慕婉晴像是在問李舒夢，又想是問自己，聲音也越來越小：“那為什麼都過去二十年了，他們卻不肯放過我媽媽。”

“你媽媽？誰不肯放過你媽媽？她不是坐牢了麼？不對啊，她不是已經……”李舒夢這口無遮攔的勁，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毫無顧忌的說出來有什麼問題。

慕婉晴搖了搖頭：“她在錢靜手裡。”

“真的假的？”李舒夢顯然沒想到錢靜會這麼神通廣大。

慕婉晴沒有說話。

李舒夢卻不解的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麼？印象中她好像看早大不順眼，可你媽不是一直跟早大關係不好麼？要是你媽真的在她手裡，早大應該很高興才對。”

慕婉晴仍舊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現在心裡很亂。一方面想要救媽媽，知道要聽錢靜的話。另一方面，又不想因為這個而傷害早早。

正在這時，慕婉晴的手機響起了一陣鈴聲。

她看了一眼，有些訝異的望向了李舒夢：“錢靜。”

“接。”李舒夢說。

“我，我不知道她要幹嘛。”慕婉晴心生惶恐。要是錢靜這次又打電話讓她對付慕早早或者時時，她該怎麼辦？如果錢靜以林芮來要挾她，她又該怎麼辦？

心裡緊張，握著電話的手都有些顫抖。

李舒夢見她這副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將手機從慕婉晴手中奪了過來：“我說你怎麼越長大越膽小了，不就一個電話麼，隔著這麼遠，她還能吃了你不成。”

李舒夢說話間，手已經滑動螢幕，將電話接了起來。

“不！”慕婉晴下意識驚叫，伸手去搶李舒夢手裡的手機。

手機從李舒夢的手中滑落出去，她下意識伸手去撈。手機在她手裡翻滾了兩圈，還是沒能接住，掉在了地上。

慌亂間，李舒夢不小心點到了‘擴音’。

慕婉晴和李舒夢一同看向地上還在亮著的手機，錢靜的聲音傳了出來：“慕婉晴，你弄什麼呢。耳朵都要震聾了。”

李舒夢沒有出聲，慕婉晴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姓慕的，你在不在聽？”錢靜有些不耐煩。

慕婉晴還是沒敢說話，這一次不是不知道要說什麼，而是害怕自己出聲之後，錢靜會告訴她殘酷的訊息。

“本來還想讓你接你媽回家的，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吧。”

“我媽在哪裡？”慕婉晴瞬間開了口。

“廢話，當然在我這裡。”

“我不會傷害我姐姐。”慕婉晴雖然心裡很想救媽媽，可想起下午的事情，她到現在還沉浸在自責之中無法自拔。

“誰讓你傷害她了。我只是問你有沒有空過來接她。”錢靜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喜色。

不止慕婉晴驚訝，坐在旁邊的李舒夢也一臉疑惑，不相信錢靜真的這麼好說話。

“估計凌晨四五點鐘吧，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告訴你地址，你直接過來就行了。”錢靜說。

“為什麼不是現在？”慕婉晴聲音急切。

錢靜卻沒有給她任何回應，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舒夢跟慕婉晴對視一眼，都不明白錢靜到底什麼意思。

黑夜顯得特別漫長，除了慕早早以外，所有人都徹夜難眠。包括飛機上的蘇言之，儘管帶著眼罩靠在座位上，卻一點睏意都沒有。心中惦記著慕早早，擔心錢靜會讓她吃苦頭。

中海市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