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你回來了。”慕早早臉上憂愁隱去,扯出一抹笑顏:“怎麼樣,城城還好吧?”
“嗯。”雷阮沁點了點頭,沒有跟慕早早坦白蘇言之過來的事情。
想起蘇金雅的事情,雷阮沁心情沉悶。她真的害怕蘇言之會遲疑,畢竟當初錢靜傷害了慕早早,蘇言之都遲疑了那麼久。他跟錢靜還沒有什麼感情基礎,可是他幾乎是看著蘇金雅長大的,被這個丫頭整天纏著,也是跟慕早早結婚之後,才跟蘇金雅徹底保持距離。儘管如此,他們之間的兄妹情誼也在,蘇言之應該不會相信是蘇金雅想要害慕早早。
一想到這裡,雷阮沁真恨不能鑽進蘇言之的腦子裡,好好給他教育教育。
“早早,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麼?”雷阮沁問。
慕早早眼睛又望向了窗外的藍天,輕聲道:“今天雲真多,風也有些大。”
雷阮沁一陣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了,慕早早還有心思欣賞天氣。
“你看,它又把太陽遮住了。”慕早早看著不遠處一朵大大的白雲,隨著風緩緩移動著。原本被光線照耀的窗臺,此刻也緩緩陰沉下來。
過了不多久,光線重新照亮了窗臺,慕早早平靜的開了口:“只要太陽還在,總會看到晴天。”
雷阮沁心想,她說的太陽,應該是蘇言之吧。
李芸昨天晚上送走了蘇言之以後,一夜失眠。凌晨四點多才緩緩睡著,早上十點鐘醒來,躺在床上無力的望著屋頂,沒有動力爬起來。
蘇言之的那些話,還在耳邊迴盪。
——“一個人如果一心求死,就算你幫他治癒了身體上的疾病,還是會有其他的疾病冒出來。”
這些年,李芸真的為那個男人花費了太多的精力和金錢。可她不能沒有那個男人,也不能接受那個男人的離開。哪怕他脾氣暴躁有時候會打他,李芸知道他不是故意,只是心裡太難受,找不到發洩口而已。如果真的能夠讓他舒服一些,就算被打,李芸也毫無原因。
蘇金雅答應幫她老公治療,可就算真的治好了身體上的傷,他們之間就會好了麼?
李芸不是沒想過給老公找個心理醫生,只可惜他老公壓根就不承認自己心理有問題。每次說了之後都要打她一頓,嫌李芸罵他神經病,以死威脅,讓李芸滾。這樣幾次之後,李芸已經放棄給他做心理治療了。
蘇言之的心理學界的威望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他真的有辦法治療老公的心理疾病,就好像堵住了漏水的缺口,他的病應該不會再一直復發下去吧。
這一年老公的狀況越來越差,李芸也是真的沒有辦法,否則不會冒險去得罪蘇家。
腦海裡正煩亂著,床邊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李芸轉頭,看了一眼床頭櫃,拿起上面的手機。
是蘇金雅打來的電話,手微微頓了頓,竟有些緊張。
蘇金雅和蘇言之,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可現在,她卻幾乎把兩個人都得罪了。
老公還在她手裡,李芸不敢不接電話。
將手機放在耳邊,蘇金雅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聽說昨天言之去找過你。”
李芸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你是對他說了什麼吧?”蘇金雅問。
“我什麼都沒說。”李芸擔心老公,所以不敢讓蘇金雅誤會。
“什麼都沒說,他會調查到我頭上?”蘇金雅一時間笑意全無,聲音冰冷,透著寒意。
“他是來找我,還說幫彥清治病,只是我沒同意。”李芸又道。
蘇金雅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忘記劉彥清在我這裡呢,最好給我乖乖聽話,不要打那些鬼主意。你老公的生死,全憑我一句話。”
“我知道。”李芸放在胸口的手,暗暗攥成拳。
“現在改變策略了,我不想等了。今天就讓律師上訴,官司要儘快打。”
“我一個人的話,還構不成有力的證據吧。”李芸有些擔憂,說實話,自從跟蘇言之見面之後,她心裡真的有些打退堂鼓。她對蘇言之的所有印象,停留在**年前的時候,那時候出了車禍,蘇言之賠她錢,很爽快,性格也很好。可昨天晚上見面之後,李芸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瞭解那個男人,確切的說,他比想象中要危險的多。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要是把所有賭注壓你身上,早被你玩死了。”蘇金雅說完,也沒有再跟李芸廢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手機還在耳邊,電話裡面已經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