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一陣彆扭。
儘管兩個人隔著衣服,‘啪啪’聲也是陸銘拍打著她的肩膀發出來的。可第一次跟除了蘇言之以外的其他男人如此近距離相處,她真的沒辦法做到輕鬆面對。
想起之前錢靜在樓上的房間裡,當著慕早早的和裡面其他幾個小帥哥的面,毫無顧忌的做那種事,真的很難理解這個女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反正慕早早做不到,一點都做不到。
使勁咬著嘴唇,感覺嘴巴里面都是腥鹹的味道。陸銘作勢長呼一聲,漆黑的房間,陷入了寂靜。耳邊只有陸銘粗重的喘息聲,還有慕早早緊張的心跳。
“早早,這感覺太美妙了。我真不忍心離開。”陸銘說著話,又在慕早早肩膀上啄了一口,發出親吻的聲音。
“起來。”慕早早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哪怕知道陸銘是在演戲,可她還是覺得很彆扭。
剛才之所以沒有掙扎,是因為陸銘並沒有做出很過火的動作。可慕早早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覺得自己受到了屈辱。
陸銘身子未動,原本漆黑的房間,瞬間充斥著耀眼的光芒。慕早早一時間不適應,抬手遮住了眼睛。
‘啪啪啪’,不遠處不知道是誰在鼓掌。慕早早睜開眼睛想要去看,卻發現突如其來的燈光,讓她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壓在身上的男人終於起身,慕早早的眼睛還沒有適應這亮光。耳邊響起豹子渾厚的聲音:“真沒想到,慕文海這個大女兒,也沒有看起來那麼純潔。要是讓你老公聽到這段錄音,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呢?”
看到豹子,陸銘眼中的憎恨一閃而過,隨後拉上褲子的拉鍊,沒有再理會慕早早。邁步走向了豹子。
慕早早緩緩放開擋在眼前的手,逐漸適應了眼前的光亮。她回頭看向了身後不遠處,一張木床上,豹子一臉笑意的坐在上面,手裡正上下掂著一隻錄音筆。而他的旁邊,此刻正站著安楠。
慕早早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安楠了。他似乎比以前胖了一些,頭髮也長長了,像個搖滾歌手一樣,在腦後綁了一個個性的馬尾。
“姐,好久不見。”安楠笑著跟慕早早打招呼,就好像身邊的豹子壓根不存在一樣。
慕早早還沒從剛才陸銘和她的事情中緩過神來,雖說來之前想過見機行事,但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在她意料之外的事情。慕早早暗自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臉上帶著笑意,對著安楠點點頭:“的確是好久不見。真沒想到你還活著,這世上難道就沒報應麼?”
豹子聽到慕早早這麼說,顯然很開心。對站在身邊的安楠道:“你不去跟姐姐敘敘舊?剛才只聽聲音,我真想看看現場版的是什麼感覺。要不是陸銘開燈沒感覺,剛才我一定開著燈親眼觀看。”
“這麼喜歡看,你乾脆到樓上去看錢靜唄。屋裡那麼多男人,你能看上三天三夜。”慕早早嗤笑一聲。
“砧板上的魚肉,有資格跟我這樣說話麼?”豹子倒也沒有生慕早早的氣。一想陸銘跟慕早早在一起歡愛的聲音,落到蘇言之的耳中,豹子就覺得無比滿足。
如今雷家水深火熱,因為慕早早的關係,陸銘家估計跟蘇言之也要鬧決裂了。他只需要等著看最後的坍塌,然後就可以安然去國外安度晚年,此生都不會再回來了。
慕早早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豹子不想跟她一般見識。繼續對身邊的安楠說:“讓你去跟你姐姐親熱親熱,耳朵聾?”
“我可沒有姐弟戀的癖好,她太老了。”安楠一臉嫌棄。
慕早早倒是沒生氣,她知道安楠的身份。
此時此刻,慕早早忽然覺得豹子真可憐。以為安楠對他真心,實際上只是演戲。以為陸銘真的開燈沒感覺,實際上陸銘只是找藉口保全慕早早。慕早早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麼高尚的人,但跟豹子比起來,她的人品顯然好太多。
想起林芮現在可能就在這附近的某一間地下室內,慕早早眼珠子一轉,開口道:“你壞事做絕,就不怕斷子絕孫?晴晴不肯認你,恐怕現在連林芮都不願意見到你吧。”
“林芮,不是已經徹底自由了麼?她不想見我,正好我也不想見她。”豹子挑眉,對著安楠伸出兩個手指。安楠很默契的幫他剪了一根雪茄,抵到他的手中,按開火機,幫他點燃。
慕早早聽著豹子這話的意思,是故意跟慕早早說著玩?還是說……
“錢靜把林芮救出來的事情,不會沒告訴你吧?”慕早早說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盯著豹子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