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業基地之一,肯定會成為牛頭集團下一個重點進攻目標。平城地處平原,無險可守,只憑著野戰和巷戰根本不可能阻止強大的牛頭集團進攻。現在每爭取一秒鐘的時間,就是為自己贏得多一秒生存的機會。
趙子維此刻正背剪著雙手,站在大廈頂層會議室的落地窗前,皺著眉頭俯視著這座北國江城。他身材修長、勻稱、靈活,面板白皙,戴著副金邊眼鏡,頭髮修得整整齊齊,若是靠近細聞,還可以聞到淡淡的古龍水香味。站在窗前的趙將軍有些知識分子的文氣,也有些花花公子的貴氣,還有些強勢人物的權氣,但卻就是沒有一個軍人應該有的血氣。今年剛剛三十五歲,在軍隊中屬於少壯派將領,但眾所周知的是,他能夠當上平城部隊的總指揮,並不是因為自多麼精明強悍又或是身經而戰,而僅僅是因他有一個了不起的父親——趙建山,六十四歲,陸軍元帥,國防部副部長,陸海空三巨頭之一。
靠著裙帶關係成為一方大員的趙子維雖然在軍事院校時的成績相當不錯,但卻基本上沒有什麼實戰功勳。每當他所有的部隊有戰事的時候,趙大公子便總是會湊巧提前調轉其它部隊,而且每次都是升遷。此次若不是戰局急劇變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話,那麼相信他現在也不會呆在平城了。
但此時此刻,即使是他再想走也不敢走了。這種時候即使是有調令在身,他也逃不過一個臨陣脫逃的罪名。這個殘酷的現實讓趙將軍倍感憂慮,以至於平日裡總是颳得乾乾淨淨的下巴上冒出了些許鐵青的胡碴。
在他身後的室內沙發上,坐著一溜的高階將領,他們都是平城部隊的各方面高階指揮官,這是臨戰前的最後一次全體會議了。
“平城的陷落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趙子維望著窗外的黑暗世界貌似高手般的發了會呆,這才以低沉壓抑的聲音說道,“我們不像安城還有機甲部隊以及山險,無論是野戰還是巷戰都無法阻止敵人的進攻。”
這完全是沒有任何營養的廢話,但更加有些內容的東西他也說不出來。
坐著的軍官們都露出稍許不耐煩的神色,這個時候戰事緊張,沒有誰會有心情坐在這裡聽廢話。
好在趙子維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並沒有在廢話上繼續下去,“總部命令——”
聽到這句話,所有的軍官都不自覺地挺直了身子,將全部精神都集中到了趙子維身上。
“我部將在完成平城疏散撤離之後主動撤退至石磐一線,與後續部隊匯合待命,同時第五三一師、五六五師以團為單位散入周邊山區,堅持敵後作戰,等待配合戰神兵團的反攻行動。”
化工廠巨大的爆炸聲適時傳來,沖天的火光從寬大的窗子射進來,映得一眾將領面色變幻不定。茶几上的杯子被震得一陣亂晃,發出細微的叮噹密響。
趙子維沉默了片刻,見沒有人出聲答腔,便道:“如果沒有其它事情,大家都回去吧,做好準備,接到命令便立刻撤離。胡廣,命令太平、三家子、佛堂一線的三個團收縮回防,他們在那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一旦牛頭集團正面進攻,他們只能被殲。”
“是。”回話的高個子將領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誰都知道這明顯是一計被嚇破膽子的昏招,但卻沒有誰想說什麼。既然主將一心想逃,那麼做為屬下服從命令就是了,更何況這逃跑的命令還是總部下達的,那麼他們即使是為了軍人的榮譽死守於此,也只能落得個不服從命令的罪名。
眾將領默不作聲的拿起軍帽戴好,魚貫走出會議室。
等最後一個人離開,趙子維好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重重坐到沙發上,輕輕拭了把額頭的上的汗珠,望著窗外被火光映成暗紅血色的夜空發了會兒呆,掏出手機撥通低聲道:“已經佈置下去了,可是撤到石磐以後怎麼辦?現在牛頭集團的攻勢太快了,安城怕是堅持不了幾天,戰神兵團又只來一半部隊,根本不可能阻止它們的進攻。”
話筒那邊傳來沉穩沙啞而充滿磁性的聲音,“放心,你只要把部隊撤到石磐就不會有任何問題,這邊已經得到了確實的情報,妖國內部不穩,近期將有大變,屆時牛頭集團作為五大主力部隊之一,必定會被相關勢力調回國內參與內鬥,你只要現在儲存好隊伍,等牛頭集團主動後撤之後立即出擊,收復失地,那麼這次東北會戰你將是第一功,到時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調回總參。”
趙子維卻仍不怎麼放心,一時有些坐不住了,站起來走到窗前,焦急的踱著步子,道:“可萬一……”
“懦弱!”話筒那邊的聲音怒斥了一聲,然後道,“富貴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