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在意這些,而且肚子裡也不太餓,席上只是淺吃了兩口,便看著香竹和金香玉用餐,同時跟江俊達有句沒一句的閒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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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醉罷談何家萬里(五)
我當然不會在意這些,而且肚子裡也不太餓,席上只是淺吃了兩口,便看著香竹和金香玉用餐,同時跟江俊達有句沒一句的閒扯。
這席上的局面很有意思。
我被安排在了主位上,然後左邊是香竹,左邊是金香玉。再接下來,江俊達坐在了金香玉身旁,江尚懷坐到了香竹旁邊,爺倆一人侍候一個美女殷勤周到。
江俊達對金香玉心懷不軌這是我進門就看出來的,只是這江尚懷為什麼對香竹態度這麼好?難道這位有蘿莉控的癖好不成,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酒至半酣,江俊達突然問道:“顧仙長這次是上京去吧。”
上京?這話從哪裡說起。
“不,不是,我們這次是……”我可不能把正逃命的事情說出來,便道,“這次是要去處理一些事情。戰事現在只是稍停,過幾天還得回來。”
“難道顧仙長不打算上京接受封賞嗎?”江俊達顯得相當吃驚。
“接受封賞?”我有點摸不著頭腦,看了看金香玉,可她也是一臉茫然,只得問,“接受什麼封賞?”
“顧仙長還不知道啊。”江俊達笑道,“我昨日去許知府那裡拜會,也是從他那裡剛剛聽說,朝庭已經下了旨意,封您和張道臨仙長為護國法師,領一品俸祿,還要在您的家鄉蓋廟供奉,只是不知道您仙鄉何處,家裡還有什麼人,所以不能去您家鄉宣旨,這才派了欽差到陣前,難道您沒見到飲差嗎?”
“大概是錯過去了吧。”我嘴裡這樣應當著,心裡卻不禁泛起一股愁怨的滋味來。
家鄉何處?只怕誰也想不到我的家鄉是在一千多年以後吧。
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回到家鄉了。我這一陣子刻意不去想這些,再加上事情發生得又多又急,佔據了我大部分的思考時間,讓我也沒有工夫去細細思量眼前的處境和茫不可測的未來。可現在酒席上閒來無事,一想到這些刻意忽略的事情,壓在心底的恐懼猶疑便全都不可抑制地爆發出來,不禁長嘆了一聲,不想多說什麼,舉起酒碗衝著江俊達微一示意,隨即一飲而盡。
我的酒量不行,這桌上的卻不是在軍營裡喝過的米酒,而是入口辛辣的烈酒。這桌上用的也不是半兩的小杯,而是足能裝下四兩的小碗。一碗酒下肚,只覺得熱氣自丹田湧上來,腦袋暈暈,身子飄飄,忍不住低喝道:“好酒!”
“師父,您怎麼了?”金香玉關切地問。
她的聲音在我耳邊顯得有些遙遠而虛幻。
我搖頭道:“沒事兒,很長時間沒有喝酒了,今天要一醉方休。”
這話其實說得不對,我前不久才在軍營裡大醉一場的。不過此時卻也理會不了這些,舉起空碗大喝道:“上酒。”旁邊僕從立刻乖乖地將酒碗倒滿。
我也不跟其他人謙讓,舉起酒碗再次一飲而盡。
所謂酒入愁腸愁更愁,這越喝心裡便越覺得難受,酒到即幹,也不知喝了多少碗,到最後天旋地轉眼冒金星,隱隱約約聽到香竹和金香玉輪翻在耳旁呼喊著什麼,但內容卻是一概沒聽清楚,似乎是在勸我不要再喝了。
我大笑著站起來,仰天道:“好酒,爽快。”看門廳外夜色濃重,忽然想起那句“天涯海角你我共在一輪明月下”的話來,便忍不住想要出去賞月,以慰思鄉之情和有家歸不得的恐慌。
離了酒桌,走了幾步,便覺腳下一軟,險險沒有摔倒,好在旁邊一人及時扶住了我,才算沒有出醜。
我扭頭一看,覺得這人面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便道:“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
那人道:“顧仙長,我是張尚懷啊。”
張尚懷是誰?不認得。
我搖頭道:“別騙我了,我認得你,你是……”眼前之人似乎與另一個景象漸漸重疊在一線,我便叫了出來,“你是伊羅對不對?化成灰了我也認得你。在這鬼地方,我也沒有幾個熟人。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你如今倒是有種來見我了。”
那人似乎被我嚇著了,鬆開我的手,連連後退。
“怎麼你也怕了?當時你抓著我做那什麼仲裁者的時候不是挺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