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兩個半月先打掉才對。
兵兇戰危也不是吃後悔藥的時候。
我只是微一懊悔,就再顧不得繼續,怒喝一聲,奮起全力向旁飛去。
估計這一下應該是超過了音速,以至於周圍的全部聲音傳入耳中都慢了半拍不說,而且還拉出古怪的長長尾音,眼前景物動作一律變慢,如同電影裡的慢鏡頭一般顯得甚為滑稽。
破空而來的半月緊貼著我的身側與那密集光雨交錯而過,在前方轉了彎,又不知飛哪去去了。
這樣被纏住不是辦法,客棧中空間狹小,即不利於戰鬥,更不利於逃命。
我心裡快速拿定主意,當那半月自身邊呼嘯而過,立刻騰身而起,雙手放出兩道電弧轟轟兩聲,將那已經千瘡百孔的屋頂炸得粉碎,與那沖天而起的碎屑一同飛出客棧。
騰空十數米,一躍上半空,本應有直衝星空的壯麗感覺才對。
可是當我衝出客棧,卻發覺上方黑沉沉一片,好像有塊無匹巨石般的龐然大物正壓在上空,要是照著我目前這種向上衝法,非得一頭撞上不可。
我立刻轉換方向,斜次裡飛出去,同時向上張望,不禁大吃一驚,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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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大清洗
夜空中一艘巨大的飛船正懸停在客棧的正上方。
這飛船從形狀上看與張道臨停在山洞中的那一艘一般無二,只是個頭卻大了上百倍,表面滿是複雜奇特的紋理,絲絲白光自那紋理間透出,使這整個飛船就好像是件精心設計的藝術珍品一般眩目。
搞什麼名堂?
張道臨不是說他們為了不影響人類,所以讓飛船都始終保持在人類的觀察範圍之外的嗎?怎麼又把這麼大一個傢伙明目張膽地開了過來?
我心中隱隱產生一種難言的不安。
從剛才方過之的種種表現和這些機器人分出大部分力量來對付他的情形來看,可以肯定他們的主要追殺目標應該是方過之。可他們在下手的時候並沒有放過客棧裡的閒雜人等,或許是為了出於保密的目的吧。
那麼那些方過之所經之處的滅門、滅派、滅鎮血案,想來也不過是這種追殺的副產品——保密措施罷了,所以他們才敢開著飛船到處亂跑。把所有目擊者都殺光,自然就仍保持在活類可知範圍之外了。
我一直以為初階演化體的力量就夠強大了。
但今天才知道自己這井底之蛙的見識多麼可笑。
隨隨便便一個達摩西星的機器人就可以跟我打個平手了,而這種流水線上下來的產物指不定有多少呢?
真是奇怪了,既然這些機器人的戰鬥力如此強悍,那麼為什麼張道臨不找他們幫忙,反而要求助於我呢?
這裡面肯定有很重的事情是我所不瞭解的。
正琢磨的工夫,下方黑影閃動,那機器人已經跟著追了出來,兩隻胳膊向前平舉,雙拳縮回到手腕裡,露出兩個黑乎乎的大窟窿,直直對準了我。
轟的一聲,兩道粗大的白光噴射而出,竟將方圓數百米映得亮如白晝。
靠,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我忍氣躲閃你還追起來沒完了!
我一面快速飛躲,一面回手拍了拍一直安靜地伏在我背上的香竹,“香竹,沒事兒嗎?”
“沒事兒,請師父不用擔心我。”
我以為香竹應該嚇得夠嗆才對,就算是能回答,也得是結結巴巴語帶顫音,可沒想到她的語氣居然平靜得離譜,居然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
這丫頭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我大為不解卻也不顧不上考慮這種無關緊張的問題,只是叮囑道:“抱緊我,看師父怎麼收拾這傢伙。”
香竹低低“嗯”了一聲,原本只是攀住我肩頭的雙臂這回變成了緊摟著我的脖子,螓首斜斜靠在我肩頭上,撥出的溫熱氣體一下下衝在我的頸側,讓我不禁心裡一蕩。
我趕緊地穩穩神,將不應該在這種緊張場合出現的綺念丟擲腦袋,精神抖擻地一振雙臂,重新彎弓搭箭,大喝一聲,在躲閃那緊隨襲來的白色光柱的同時,啪啪連續射出十幾支電箭。
電箭的目標並不是那機器人,而是在它身週上下左右停下來,連線飛舞,不停射出一道道電弧,將那些電箭連在一處,遠遠望去彷彿是突然間結成了一個金光閃爍的超大號籠子,把那黑乎乎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