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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醜,而是那畫像根本就不是他顧大仙熊!

只見畫中人玉樹臨風,儀表堂堂,面若冠玉,劍眉英目,鼻入懸膽;唇紅齒白,端得是貌若潘安,虧得畫得是個大光頭,要是安上頭長髮,那就是正美女。這簡直就是**型的小白臉娘娘腔一個啊。

顧東的長相往好聽了說,那就是中人之姿,長得既不噁心人,也不會舒坦人,基本上就是扔進人堆裡就找不到人影的那種。不過,雖然他膽子小些,沒什麼擔當,但至少跟娘娘腔還是頗有一段距離的。

但這些都不重要,這張臉沒有一分跟他相似之處也就算了,可最讓顧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的是,畫中人居然跟張道臨有著那麼幾分相似!

看到顧東臉色變幻不定,思夜語跟洛雨兩人也顧不上絆嘴了,都湊過來往畫裡瞧,這兩人一個跟顧東是千年前的老相識,一個是看過顧東在精神病院裡寫的我的自白書,都深知此熊底細,一瞅到眼前畫像,呆了一呆後,不禁齊齊失笑。洛雨還好些,顧忌著顧東不爽,笑了兩聲,便趕緊地掩上了嘴巴,躲到一邊偷著樂去了,可思夜語卻笑得囂張無比,一邊哈哈一邊連拍顧東肩頭,拿著那副畫看了又看,這才問香醉道:“這是顧遠來嗎?誰畫的?喲,喲怎麼一點也不像顧遠那個熊樣啊。”

思夜語放肆的笑聲讓香醉氣得滿臉通紅,眼噴怒火,咬牙切齒,大有跳起來咬這兔妖兩口的意思。

顧東雖然心裡不爽,但看香醉那副隨時都有可能腦血管崩裂的氣哼哼樣子,終究還是於心不忍,從思夜語手中拿過那副畫,仔細地捲起來,裝回圓筒,放到香醉身旁。他半蹲下來,仔細盯著香醉看了半晌,這才柔聲問:“你老家是陽壽的吧。”

香醉本來正盯著思夜語磨牙呢,聽到顧東問這句話,便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猛得轉過頭注視著顧東,澀聲問道:“你怎麼知道?”那一刻,她就好像是隻遇到了危險的刺蝟,把全身的刺都紮了起來,充滿了危險氣息。

顧東這麼問是有道理的,他親自收的徒弟就那些,除了香竹、金香玉和小狐狸香秀外,其它都是在陽壽屠城時一起收下來,只有這些徒弟他才不認得,如果這個香醉不是冒名頂替的話,那麼就是那幫陽壽孤兒中的一個了。

看到香醉充滿警惕地目光,顧東微微苦笑,嘆了口氣,眯著眼睛仔細回想了一下,道:“你拜師是景佑三年八月初三的事情吧……”這事兒對他來說不過是數月之前發生,當時生死一線,是他這輩子的大險事之一,如今回想起來,歷歷在目,恍如昨天發生,不期然間那群小孩子跪在房中炕上向他磕頭的景象自眼前滑過,一時忍不住猜測香醉會是那些小傢伙中的哪一個。

“你,你怎麼知道?”香醉看著顧東驚疑不定。她原是陽壽一個孤兒,幼時因為是個女嬰而被父母拋棄,多虧了幾個在垃圾堆裡翻食吃的小乞兒救下才活了下來。原本她隨著大姐與一群孤兒在陽壽中飢一餐飽餐過活,雖然大姐盡心盡力,但每年都有小孩子挺不下去而妖折,本來像他們這樣的孤乞這輩子能保住性命活下去便是最大的願望了,但那陽壽屠城卻成了他們這一生最大的轉機。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來著?

那日妖魔忽現,陽壽血流成河,多少青壯都被殺了屍橫遍地。她們這些小孩子更是連逃跑都辦不到,只能窩在大姐的那間小破房裡等死。

外面到處都是讓人聽了就不由自主心驚肉跳的聲音,她跟幾個人擠在一處,全都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等候著死亡的降臨。

突然,門被撞開了,幾個人闖了進來。

他們走錯路了吧?大姐為什麼要衝那個男人磕頭?我們為什麼要對那個男人磕頭?倒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一年,她只有六歲,許多事情還不明白,如今千年過去了,當時的情景已經模糊,便連那個男人的樣子都已經記不得了。

從那一天起,她的命運改變了,從神憎鬼厭誰都能欺負的小乞丐變成了戰神派的弟子,她也終於擁有了一個名字:香醉。後來她才知道那個男人叫顧遠來,是天下第一高手,即使是妖魔也聞名喪膽的霹靂仙人。那一天,正是他引走了那些可怕的妖魔,救下了闔城百姓的性命。不過,從此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受了她一個響頭的師傅,只是聽說他為了拯救天下蒼生,發下大願,與另一個陸地神仙張道臨相約共闖妖魔巢穴,結果從此失去了訊息。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千多年下來,除了她們這些修煉戰神心經的戰神派弟子外,其它人都死了,如今還知道當年往事的,也只有他們這十個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