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了眼睛看著門口,卻彷彿沒看到他這上司正處在極度危險之中,一臉凜然地端槍半蹲。耳旁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咦?原來是種馬兄,真是稀客,稀客啊……哈哈哈哈……”
“怎麼是我在說話?”這是烏子凱最後一個念頭,旋即眼前一黑,失去了全部的知覺。
房中的眾戰神派弟子立刻行動起來,開始扒那些死去士兵的衣服。
侍立在沙發後面的金香玉突然傳聲入顧東與洛雨的耳中,“師傅,洛雨,你們要是害怕的話,就別看了,會留下創傷的。”
顧東不解,不就是扒個衣服嘛,怎麼可能留下創傷?難不成他們還要姦屍?便把金香玉的好心叮囑當成耳旁風,反倒與洛雨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
戰神派眾弟子們手法熟練,片刻工夫將那些士兵扒得精光,小心翼翼地將所有衣物都整齊地放在身後稍遠處,眾弟子紛紛自腰間拔出短刀,將那些光溜溜計程車兵翻轉做後背朝上,將刀自屁股後面插入。
“嗤嗤”細響中,一張張妖皮被完整地剝了下來!
顧東和洛雨雖然算得上是身經百戰,但看到如此殘忍的一幕,也不禁都臉色發白,胃裡翻騰不休,直欲嘔吐。
但更可怖的還在後面。
那個一擊摔碎了烏拉龜殼的、名叫牧野的戰神派弟子剝掉烏子凱的面板後,又一刀砍下烏子凱的腦袋,用刀尖在頭頂鑽了個洞,把嘴湊上去,大力吮吸,發出滋滋聲響!便如恐怖電影中吸血食髓的生番般可怖。
洛雨喉間咯的一聲輕響,終於再也忍不住,從沙發上跳起來,捂著嘴逃向衛生間。
顧東稍強一些,總算是忍住了,卻也不敢再看,轉頭用疑問的眼光詢問金香玉。
金香玉輕聲解釋道:“牧野透過吸食烏子凱的腦髓來讀取他的記憶,這樣偽裝起來才會天衣無縫,便是最不起眼的小動作也能模仿到位,哪怕是最熟悉的枕邊人也不可能看出破綻。”笑了笑,又道:“咱們在妖帝國內潛伏下來的弟子全都練有這種功夫,所以才能保證滴水不漏。”
想來這原來冒充大種馬的戰神派弟子也是這麼做的,想及至此,顧東便又是一陣噁心,忍不住問:“這功夫這麼邪門,是哪冒出來的?”
“這是妖族的本事,原來是他們間諜練的,咱們那邊偶然破獲了一起間諜案,難得活捉了一個活口,送到戰神殿來審問之後,這才知道了這種功夫的存在。在那之前,咱們派過來潛伏的弟子要麼無法立足,要麼不能潛入上層獲取有價值的情報,可學了這本事之後,便可以直接冒充重要部門成員,對於間諜網的發展具有重大意義。可惜這種功夫練習有諸多限制,即使是妖族也不能大規模普及,要不然的話……”
金香玉說話的工夫,那些戰神派弟子也沒有閒著,將剝下來的妖皮穿在身上,又用特製藥水將接縫處粘合,最後只在身上留下一絲紅線,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眾弟子再把剛剛仔細扒下來的衣物重新穿好,立時變成了沒有絲毫破綻的狗頭士兵。
牧野吸完了腦髓,也披皮換衣,變作烏子凱的模樣。
完成這些工作,只不過花了五六分鐘的時間,效率當真驚,而在這期間,烏子凱與大種馬說笑寒喧的對話聲始終沒有停止,站在牆角的那個戰神派弟子只不過憑著一張嘴就把那種老友久別重逢的感人場面描繪得惟妙惟肖,熱鬧非常。
待所有工序完成,金香玉輕抬了抬手,那些倒在地上的無皮裸屍周圍冒出了團團水珠,裸屍便好像入了沸水的雪人般在水珠當中融化消失,便連地上的血跡與空中瀰漫的血腥氣都無影無蹤,整個房間整潔得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在烏子凱衝上來之前,金香玉向顧東解釋了她的計劃。
這玄武王城中央還有一個內城,是玄武王與一眾高階官僚的住所與辦公地點,這是依照妖都皇城建造的,佔據了整個王城的核心地帶,其間密佈著各式先進雷達與監視器,玄武王的禁軍部隊是玄武王麾下戰鬥力僅次於牛頭集團的獬豸大隊,據傳說獬豸大隊的戰鬥力遠勝於同數量的牛頭集團,但因為數量實在是太少,無法像牛頭集團那般形成數量優勢,所以才會屈居於牛頭集團之下,而且從組隊那一日起,就給各個上司當警衛部隊。而負責內城守衛工作的衛戍部隊便是烏子凱的王城警備軍。王城警備軍分成兩塊,一塊是外城守衛部隊,一塊就是內城守衛部隊,內城守衛部隊主要由龜族組成,外城守衛部隊則是狗族,所以烏子凱雖然是龜族大將,但來外城的香格里拉找場子卻也只能帶著狗族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