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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抱著那些花,心慌意亂地回家去。

許媽媽早早起身,煲好了一大鍋熱湯,有雞肉,有甲魚,有香菇,營養豐富得很。她正一勺一勺地舀進保溫盒,準備給知意送去。

知心把花藏到背後,輕手輕腳地繞過許媽媽,往房間裡走。許媽媽並沒有回頭,微笑著,喃喃道,終於接受人家的心意了?

知心轉頭說:“媽!”卻是忍不住露出笑意。

3

費智信去西藏簽定一筆合約,前後耽擱了六天。沒有他的庇佑,千伶沒理由出門看電影閒逛,終日像貞女烈婦一樣被費太禁錮在費宅,還時不時地被她吆喝著,飼弄費智信的鸚鵡們、玫瑰花兒們。

千伶喜歡玫瑰,但她一點兒也不喜歡那些鸚鵡,唧唧喳喳的,吵死了。在一些無眠的夜裡,千伶被它們鬧得心煩意亂,恨不能偷偷開啟鳥籠,把它們盡數放走。

可是費太身著一襲黑衣,像個從天而降的幽靈,須臾不離地佇立在她背後,一聲不響地監視著她,不容許她偷懶,不容許她造次。她不得不按照費太教授的程式,逐一為每一隻鸚鵡添食、換水、清理鳥籠。她機械地做著這些枯燥繁雜的事,漸漸地,想到了KEN。

自打那日偷歡過後,KEN的電話頻密如雨,千伶卻是從來都不接,因為她著實不知道該如何面對KEN,如何面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對於她的莫名淡出,不知KEN會怎樣想,他會不會把她當成一個不負責任的、一晌貪歡的壞女人?他會不會想方設法打聽出她的真實身份,從而鄙視她、厭棄她呢?千伶有些失神。

“加這麼多,你想撐死它?”費太突然劈手奪過她手中的鳥食。

“對不起。”千伶忙道歉。

“你忘記了,它昨天腹瀉了好幾次,不是說過今天讓它禁食一天的嗎?”

“對不起。”千伶依然說。

“沒有人天生就會餵養這些小傢伙,全靠經驗,全靠愛心,你懂不懂?”費太冷冷地說,“像你這麼一天到晚心不在焉的,永遠都學不會!”

藥道 第九章(4)

“對不起。”千伶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無意辯駁。

“丁小姐,先生有東西速遞給你。”管家走過來。

“是什麼?”費太問。

管家遞過一隻花式繁複的錦盒,費太搶先接過,拆開來。盒子裡面是一隻藏式的手鐲。費太啪地合上蓋子,塞給千伶,輕蔑道:

“我道是什麼稀罕物件!這勞什子,也犯得著速遞?等不及帶回來嗎?!”

千伶接過盒子,抱在懷中,默不作聲。

費智信出差時日稍長,總是會記得在當地買禮物送給她,而且往往是在旅行的中途,速遞回來,煞費苦心地製造一個又一個的驚喜給她。這些,費太都是知道的。

“先生回程的機票訂的是什麼時候?”費太蹙眉問管家,“明天?後天?”

“是後天。”管家答。

“就這麼兩天都等不及,還勞煩人家速遞公司!”費太繼續忿忿道。

千伶不說話,收起錦盒,接著給鸚鵡餵食。管家驀然發出驚叫聲,千伶一回頭,身後的費太不知怎麼的,整個人已經軟軟癱倒在花廊邊,面孔痙攣,手臂劇烈抖動。

“打電話給少爺,太太犯病了!”千伶吩咐管家。

費揚在開車趕回的路上,打了電話給費太的主治醫生,他們的車子幾乎是一前一後同時到達費宅。與主治醫生同行的,還有那位從美國來的靳大夫。

靳大夫一下車,就問病人在哪裡,匆匆隨著管家上樓。費揚見到靳大夫,有些納罕,把主治醫生拉過一旁,擔憂道:

“上次,我母親——”

“費公子,是這樣的,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靳大夫就在我旁邊,他聽說了費夫人的情形,主動要求前來為費夫人診治,”費太的主治醫生一板一眼地解釋道,“我也提出來了,費夫人上回一見到他,情緒失常,十分失態,靳大夫認為費夫人是正常的心理波動,根據他的臨床觀察,個別患有幻肢痛的病人,會對陌生人產生牴觸——你放心吧,靳大夫處理這類問題是很有經驗的。”

“那就好。”費揚鬆口氣。

他隨後與主治醫生趕到費太的房間,費太靠在躺椅中,痛得兩眼發直。為了防止她咬到舌頭,管家往她嘴裡放了一條毛巾,她死命咬住那條毛巾。千伶在她身側,用一些冰塊幫她按摩太陽穴,為她緩解疼痛。靳大夫俯下身,取掉了費太口中的那條毛巾。

“沒關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