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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造成了整個民族羸弱,底氣不足。一個男性在中國不陽剛,不影響他在社會上的地位和存在,甚至依舊可以混得很不錯。

在美國的華人深有體會,就群體而言,華人女子比華人男子受美國人歡迎。人家留著面子,不好意思捅破我們,我們自己心裡很清楚:華人男子陽剛不足,沒有男子漢的魅力;而女子不涉及陽剛這問題,反而華人女性大多比美國女子更苗條、更聰穎溫柔、更水靈。

我們偏愛所謂斯文的“儒雅”男人。2006年,我在上海看過一個電視節目:單身男女在電視上頭次相見,確定是否繼續約會。一個戴著眼鏡長相斯文的男青年,被節目觀眾評為喜愛指數最高的男子,他也是場上唯一被女孩相中願意繼續約會的小夥子,旁邊一個一米八多穩健的高個子小夥子反而落選。按理說,無論外形還是氣質,這個高個小夥子都比那位戴眼鏡長相斯文的男青年有魅力。可是,連節目現場採訪的觀眾也說那個戴眼鏡男青年最有吸引力,其中一對夫妻帶著女兒,那妻子大聲說:“我如果找女婿,就要找像那個戴眼鏡男青年那樣的,很斯文、很帥!”要說斯文,還談得上;要說帥,我怎麼也看不出那戴眼鏡男青年有多帥。這是我們很多人的眼光:斯文等於帥。在這裡,我不是抨擊斯文,並不是說斯文不好,只是我們的審美觀走了極端。正是我們一味要求男人“斯文”,中國男人陽剛的翅膀就萎縮了,甚至不見了。

小時候,我特別不理解為什麼梅蘭芳要去演女人,為什麼越劇《紅樓夢》這出戏裡的賈寶玉要由女演員來演。不能否認,最初的男演女或女演男,是因為中國那時男女授受不親,不要說女人不能演戲,就是看戲也不可能。可是“五四”以後,有了女觀眾席。梅蘭芳等“四大名旦”大紅大紫時,女人早已唱戲了。這種形式為什麼還一直能保留著呢?說穿了,就是我們偏愛儒雅的男人,甚至有男色消費的意義。梅蘭芳儘管把女人演得入木三分,但他終究是個男人,他的身體器官是雄性的。這在觀眾心理上是無法改變的。在觀眾的意識層面上,梅蘭芳是展現女人很成功的藝術家,他是中國歷史名人裡最儒雅的男人,人們喜愛他。這是梅蘭芳很受歡迎的觀眾心理所在。而女演男自然不可能完全逃脫女性的嫵媚,看起來也有幾分儒雅男人的味道,這同樣順應我們大眾的心理。電影《梅蘭芳》的上演,可能會加劇這種心理。

小說《紅樓夢》是中國古典文學之最,這無可爭議。然而,自從它問世以來,中國讀者對賈寶玉的喜愛程度,恐怕是性感男人沒法理解的。賈寶玉是非常女性化的男人,固然他疼愛女人這一點值得我們現實裡的男人學習,但是,這個人物是我們偏愛儒雅男人的心理折射。無論是從賈寶玉的心態,還是他的為人,假如曹雪芹沒有把他定性為男人,我讀不出他是一個男性,絲毫沒有一點硬漢的陽剛,完全是軟綿綿的、嬌滴滴的。電影版的越劇《紅樓夢》當年在全國上演,賈寶玉這角色是由女演員演的,大受歡迎,更無形中強化了男人的女性化特徵。人們把這種特徵整合內化到自我的深層之中。電視連續劇《紅樓夢》,還要花巨資再拍,可見一斑。我擔心它會再次有意無意地影響國人的性角色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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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節:6 什麼樣的男人才夠MAN(3)

女性化的賈寶玉,本來在曹雪芹那裡是象徵著一塊假(賈)寶玉的“石頭”,可卻成了中國男人陰柔有餘而毫無陽剛氣的最佳形象,而這個形象兩百多年來中國女人不但不反感,相反備感親切。這和中國過分強調儒雅的陰柔文化一脈相承,使得中國女人鍾情偶像逃脫不了賈寶玉式的“儒雅”男人。根據需求法則,女人這種情愛趣味和擇偶傾向,是導致中國男人缺乏陽剛性感的原因之一。因為女人沒有這種要求,男人自然無需在這方面加強。這符合市場需求法則。

儒雅,本來有更深的意義,不僅是指學者風度,更是指對中國古典文化有很深的功底。

我們現在所謂儒雅型的男人,多隻是外表斯文罷了。有幾個所謂儒雅的明星或主持人對中國古典文化有很深的功底?有學者風度?這是我們審美觀的誤區。有一次,我和兩個朋友去逛王府井步行街,朋友中有一位是戴近視眼鏡的。有位婦女上來向我們兜售東西。我們3個人都想要她賣的一種工藝品,可只有最後一個了。猜她說什麼?她說:“我賣給這位戴眼鏡的朋友。他多儒雅啊!”戴眼鏡=斯文=儒雅,這是我們很多人對男人的審美觀。也許,正是這種審美觀,使得我們的大學生中戴眼鏡的層出不窮,卻沒有作為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