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惜字如金起來,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沉默也代表了肯定。
白衣女子並未生氣動容,除了天生的嫵媚和妖嬈,她的眸子中沒有絲毫情感的波動,冰冷如北寒雪峰。
“每逢秋季,也正是神宗收徒的時候。”白衣女子驀然說道。
“你要我成為神宗的弟子?”葉楓皺眉。
看到白衣女子點了點頭,葉楓搖頭直接拒絕,道:“我不想去。”
他所修煉的功法與正統的修煉體系背道而馳,他身上的種種秘密,不想被神宗裡面那些臥虎藏龍的高人窺探。
葉楓的拒絕似乎本就在白衣女子的預料之中,她輕聲開口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父親還有你孃的下落嗎?”
葉楓眯起眼睛,死死的盯著白衣女子那雙嫵媚至極的眸子。
“你去了神宗,等你的實力成長到一定程度後,所有的一切你都會知道。”白衣女子說道。
“我娘是神宗的人?”葉楓問道。
白衣女子再次點頭。
“之前在我身邊的侍女靈兒,還有那個武聖修為的冥老,他們背後的主人也是因為我娘才盯著我的吧?”
白衣女子第三次點頭。
“那麼在這場漏洞百出的陰謀中,你又扮演的是個怎樣的角色?也是為了我娘留給我的東西?”葉楓沉聲道。
“我絕不會害你。”白衣女子如此說道。
儘管她的語氣很平淡,但葉楓卻很清楚這個女人沒有說謊,因為對於一位武尊級的強者來說,完全沒有必要跟他一個小小的武王耍什麼心機。
但是葉楓也不會因為對方簡單的一句話就推心置腹,在這個動則殺人的世界,葉楓從不認為多一份謹慎有錯。
就像是當初第一次見到嶽沐風的時候,那小子的謹慎性子儘管有些太過,但若真的讓葉楓來評價,他覺得那樣做是完全正確的。
“我聽你的。”葉楓輕聲說道。
面對一位無法抗衡的武尊強者,葉楓很清楚自己並沒有多少可以選擇的餘地。
“可以跟我說說我孃的事情嗎?”葉楓望著她,眼中帶著希冀。
對於那位自出生後就從未謀過面的母親,葉楓曾經在腦海中無數幻想過她的樣子。
白衣女子望著他,卻並未開口,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不說算了。”葉楓自嘲一笑,眉宇間閃過失望。
“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太早,對於你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是一種壓力。”白衣女人突然說道。
“嗯,我知道了。”葉楓平復心神,很快便又古井無波。
“等你達到武皇境界後,一切都會真相大白,在這之前,我會一直都守在你身邊,沒有人能夠傷害你。”
“謝謝。”
一個是小心謹慎的少年,一個是來歷和目的都尚且不明的女人,兩道身影在夜幕的雨中就這麼站在一座建築的房梁高處,沉默以對。
……
南荒天羅山一帶的蘭州城中,一個渾身帶著餿味,道袍破爛,髒兮兮盡是油汙的老頭在街上晃盪著。
這老頭鬚髮皆是雪白,卻亂糟糟一團,就像是好幾年沒洗過澡的老乞丐,嘴裡哼唧著旁人聽不懂的歌謠,大大咧咧的行走在街道上。
路上的行人皆是皺眉側身讓開,刻意與這老頭拉開一些距離,免得被他身上的汙穢之氣沾染到自個兒的身上。
這老頭一隻袖子空蕩蕩的甩動,只有一條手臂,落魄窮困的樣子,臉上卻洋溢著笑容,就像是窮開心的苦樂之人。
相比起齊州城和柳州城來說,蘭州城要破敗許多,主要還是因為當初經歷了藤妖大軍的屠殺和破壞。
這段時間,蘭州城有經歷了一場磨難,弄的人心惶惶,因為天河宗被一個少年郎殺了許多人後揚長而去,據說連宗主之子都被宰了。
斷臂的糟蹋老頭找了個牆角坐下,背靠著微涼的牆壁,探手將腰間的一隻葫蘆取了下來,塞子上佈滿了一個個蟲洞,賣相著實難看的可以。
老頭不僅一點都不嫌棄,反倒是滿面笑意,單手抓著葫蘆晃盪了幾下,卻沒有那酒水盪漾的聲響,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在老頭的旁邊,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小乞丐正在一個只剩下吊著一口氣就要魂歸天地的婦人身旁,小臉上掛著淚痕,手上拿著一隻包子,手足無措。
婦人奄奄一息,此刻卻是連口都張開不得,如何吃的下那包子?
而且這包子一股子餿味,估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