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宗願意在那保留一個小的辦事駐點,他們也會鼎力支援,絕不會暗中滋生事端,還會共享一些資訊。”
“第三家是嵐山地區名震一方的豪門,‘紫嶽宗’。此宗財大氣粗,一張口就是八千萬晶石,而且整個商談過程中從容鎮定,氣勢逼人,確有豪門風範。”
“不過,依據屬下獲得的資料分析,此宗與大陸霸主‘天一教’靠得很近,或許已經投入旗下,成為‘天一教’暗處預設的一枚棋子。”
“如果此事屬實,‘紫嶽宗’的實力絕對難以沽算,即使我宗獅子大開口,報出天價,他們也會酌情考慮,還個極高的價碼。”
“以上就是近些時日屬下與三個大買家商談的結果,還請門主垂詢、決斷。”
柳舞風始終保持清晰的思路,有條不紊把一件繁瑣的事情理得一清二楚,讓人一下就把握全域性。
“舞風,這宗事你辦得好,細緻周到而且統籌兼顧,把握住大的方向。誰說女子不如男,你的出色作為足以讓那些鬚眉汗顏,無地自容了。”
“來,舞風上前來,坐到身邊來。”
水若蘭不吝讚譽之詞,言笑晏晏,著實把柳舞風誇了一通。
“嗯!”
聞言,柳舞風心中一凜,想起聽麗雨師姐的前車之鑑及諄諄告誡,不敢拂逆,輕聲應道,乖順地聽從指令。
柳舞風面容恬靜,可心中卻稍稍忐忑,神經繃得緊緊,暗自揣測門主的心思。一時間,不敢正視門主注視的目光,前行正襟危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舞風,談談自己的看法,分析我讓你出讓‘玄衣門’的目的,但說無妨。”
水若蘭緩緩收回視線,放下手中的玉簡,纖纖玉指打著轉轉,撥弄面前那堆珍寶,若無其事說道。
“屬下愚見,僅供門主參考。”
柳舞風先定個基調,頓了頓,繼續說道:“當接到門主指令,要求屬下把剛剛攻佔的‘玄衣門’轉讓出去時,屬下曾經大惑不解。為了這次行動,門主不知費了多少心思,從策劃到實施,每個環節,每個細節都要精挑細推,可謂是殫精竭慮,事事親恭。”
“屬下與眾精英弟子為了能迅雷不及掩耳地拿下‘玄衣門’,也付出不菲的代價。經過這半年來對善後事宜的處理,屬下對門主的高瞻遠矚、深謀遠慮,心悅誠服,佩服得五體投地。”
“因為本門正處在極速的發展階段,需要的是時間和財富,以及一個相對安定的環境,如果被這些繁瑣的明爭暗鬥束縛住手腳,定然難以大展宏圖,因小而失大。”
說到這裡,柳舞風坦然地昂起腦袋,看了看門主,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中大定,喜孜孜結束話語。
“屬下妄加揣測,是否合情合理,還請門主給予點撥。”
說完,柳舞風心中一片朗朗,不畏地迎上門主灼灼的目光。
水若蘭心如止水聽著,淡淡地凝視柳舞風,俄而,感慨說道:“舞風呀,經過這些年磨礪,你受苦了,清減不少。但人成熟許多,思路清晰,視野開闊,談吐更是不凡,說得頭頭是道,全然一位獨擋一面的女中豪傑。”
知曉聽雨師姐上次的教訓,柳舞風不敢造次,既沒扭捏作態地謙虛推脫,也沒喜形於色,而是坦然受之。
見柳舞風沉穩恬靜的神態,水若蘭於心中輕嘆一聲,話鋒一轉,柔聲說道:“舞風,你分析得十分到位,與我所想不謀而合。既然我門的首要宗旨是發展壯大,避免外界環境的干擾,你且說說,我要如何挑選這三個大買家?”
“門主,依屬下愚見,我們費盡心機,好不容易製造機會,高舉正義旗幟,順利攻下‘玄衣門’,乾淨利落,沒有讓人抓住可以大做文章的把柄。可是‘紫嵐宗’清高自負,開價太低,想要坐享其成。”
“如上分析,不管是維護宗門的名聲還是即得利益,我們都不能讓他這樣輕易得逞。
頓了頓,柳舞風略微思索,毫不猶豫說出心中的想法。
“排除了這一家,便要在‘耀日宗’和‘紫嶽宗’之間抉擇。這倆派開出的回報各有千秋,合情合理,而‘紫嶽宗’稍稍豐厚些。但是舞風感覺它有投靠‘天一教’的嫌疑,如果要舞風選擇,舞風會選‘耀日宗’作為最終的買家。”
“舞風,你太感情用事了。雖然我也很討厭‘天一教’,但是面對整個大陸唯一的霸主,不論如何我們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應對它。當需要適當的迴避時,我們也要忍辱負重,放下姿態,委曲求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