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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籌謀良久,現在又多了來自戴納的期望,絕不會叫這件事出現任何意外。
保證無疑是有用的,眼前的人本能地縮了縮脖子,微仰了頭望著他,輕輕挑起唇角,蒼白的眉眼間就綻開心滿意足的笑意。
看著他的眉眼舒展開,維諾眼裡也浸潤過些許暖色,抬手將他攬進懷裡。
“就快了,戴納,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我會告訴所有人你這些年來的犧牲和守護,你很快就可以站在陽光下,接受你應得的讚頌,好不好?”
蘇時的笑意忽然凝在了眼底。
“不,維諾——你聽我說,我要的不是這個……”
11、偉大的背叛者
“可是我想要。”
維諾直起身望著他,眼底折射出對方眼中的緊張不安,耐心地溫聲引導:“戴納,你一直都在守護光明,不要害怕它。”
不害怕才怪。
眼看著自己的經驗點已經被插上了翅膀,蘇時心口跳得厲害,用力攥住維諾的手腕,胸口止不住地急促起伏:“不——維諾,你不能這麼做……”
他的神色實在太過緊張,連針頭也被力道過大的動作掙開,在手背上劃下了一道刺眼的血跡。
維諾微蹙了眉,把反應似乎過大的人攬進懷裡輕輕拍撫著,又握住他的那隻手,替他把手背上的血珠擦乾淨:“別害怕,究竟有什麼事,告訴我好不好?”
他罕有這樣溫聲細語的時候,語氣難免顯出些生疏的僵硬,卻還是帶著足以叫人平復下來的溫暖力量。
主角是能講清楚道理的,只要自己好好找到一個能說得過去的理由,對方未必就不會考慮自己的心情和態度。
蘇時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不無心虛地將目光錯開,謹慎地拉出了自己剛撿來的擋箭牌:“維諾,我和老師發過誓,我所做的事,一輩子都不能叫別人知道……”
他是記得維諾對那個瘋子老師的敬仰的。就因為自己射殺了老師,這個人已經和自己不死不休了五年,如果不是這一次不小心落在了自己手上,估計最後的結局也就是自己哪天運氣不好,被對方一槍送回主空間去。
——現在看來,自己當時居然還會把這種結局評價為“運氣不好”,實在是太膚淺了。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如果是那個人的遺願,大概也是足以說服維諾的。
蘇時信心滿滿地盤算著,對方卻遲遲沒有開口,疑惑地抬起頭,卻發現維諾的眼底似乎燃燒著他所陌生的暗色火焰。
他的心口一跳,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哆嗦。
他們曾經相對過很多次,無論是友好和睦還是針鋒相對,即使是被維諾在幾百米外一槍撂倒,再或是被勒著脖頸挾持得動彈不得,他都從來沒有真正覺得對方有多可怕過。
只有這一次,那雙眼睛裡的暗色火焰,居然叫他隱隱生出了些許寒意。
“維諾,我——”
難道維諾對老師的狂熱崇拜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連自己這樣提起來,都覺得無法忍受?
蘇時心裡有些沒底,抿著嘴抬起頭,那雙眼睛裡的火焰卻忽然熄滅,只剩下極溫柔的哀傷無奈。
懾人的氣勢也同時悄然消散,維諾溫柔地攏住他的髮尾,輕緩地揉了揉。
“你不必為老師活著,戴納。從現在起,他說的話你都不必再聽,你有權利為了你自己而活,去做你想做的事。不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不惜一切幫你完成,明白嗎?”
不可能,自己要是說想要揹著鍋送死,對方願意幫忙才怪。
蘇時悶悶不樂地移開目光,難過地不肯應聲。
望著他似乎早已麻木的反應,維諾眼底漸漸漫上無力的黯然痛楚。
戴納只是提起老師都會被嚇得隱隱戰慄,只怕恐懼和服從早就已經植入他心底深處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手段,才會叫一個人徹底毀卻心志習慣忍耐,接受這樣殘酷的安排,甚至生不出半點要反抗違逆的心思。
即使老師早已過世,卻依然牢牢控制著戴納。如果自己沒有碰巧撞破這一切,戴納或許就會按照老師的安排,沉默著完成最後的守護,沉默著揹負罵名誤解,倒在黎明前的黑暗裡。
可他既然已經撞破了,就不可能再放任這樣的結果發展下去。
“沒關係的,戴納,沒關係。就像你說的,我們先把正事做完,這些都還可以慢慢商量。”
過於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