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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宮徵羽不僅幫主角調整好了心態,還出手幫他修改了比賽用的幾首曲子,最後替他寫下了新歌《微光》。

一切都看似正常,沒有人知道,宮徵羽的抑鬱症狀其實早已捲土重來。

在把新歌交給主角,又把少年也託付給對方之後,宮徵羽選擇了在哮喘發作時將自己獨自反鎖在琴房裡,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終於被人發現。

帶著對好友的沉痛追思,梁軒逸登臺演唱了《微光》,賦予了這首歌極為細膩複雜的層次,從而一舉奪冠。

《微光》的風格與《祈禱》顯然一脈相承,網上的風向也漸漸倒戈,當人們開始相信真正的原創者時,卻早已再找不到了那個充滿靈性和才氣的年輕人。

蘇時這一次的任務,就是【讓少年活下去,幫助主角梁軒逸獲得冠軍,完成《微光》。】

耳朵上有些不舒服,蘇時抬手摸了摸,指尖透過髮尾,把助聽器摘了下來。

《微光》不只是溫暖和希望,也藏著泣血的顫慄,只有經過荊棘的生命才能寫出這樣的作品,也只有經歷過失去的痛楚,才能把這首歌真正的內容唱出來。

在宮徵羽離開後,《微光》拯救了無數處在絕望邊緣的靈魂。人們會輕易被它引起共鳴,情緒會本能地融入其中,在層層疊進的副歌部分盡情宣洩爆發,又在結尾溫柔的撫慰裡重新平靜下來,獲得堅持下去的新力量。

他幫助了很多人,只是對自己無能為力。

沒有了助聽器,世界瞬間一片清靜,靜得甚至叫人心裡隱約生出不安。

蘇時裹好圍巾,又把帽子手套也戴好,才快步走出了法庭。

這幾個世界下來,他也終於明白了自己所接受的任務的區別和意義。

在有些世界裡,他要做的是替自己接手的原身完成未竟的心願,運氣好的話,甚至還能叫他們短暫地回到原世界,來親身體會心願達成後的現實可在更多的世界裡,他需要做的,其實不過就是叫原身得以解脫。

一個完滿的故事,總是需要一些不完滿的犧牲者。

當負面壓力已經大到足以令角色資料發生崩潰,系統就會將超越世界的宿主投放過來進行替換,來代替他們承受那些罵名和誤解,幫他們走完最後的一段路,從而保證整個世界不會因為資料的崩潰而坍塌。

但前提是他至少得能上得了路……

想起開局就浪費了的大招,蘇時的手還是忍不住按在了胃上。

法庭外人頭攢動,天娛找來的記者早已把門口圍得水洩不通。何元緯正從容地回答著記者的問題,神色是一片問心無愧的坦然,任誰都看不出半點心虛。

相比於習慣了鏡頭的何元緯來說,宮徵羽的個性內斂靦腆,從來不擅長面對鏡頭,幾次的採訪都顯得含糊躲閃,彷彿心虛的態度也無疑將他至於了十分不利的地位。

蘇時扯了扯圍巾,悶著頭往外走,卻忽然被眼尖的記者一把攔住。

已經說好了天娛的回扣,記者精神抖擻,話筒徑直遞到他面前:“宮先生,請問您對今天的庭審怎麼看?您是否願意承認您的《祈禱》是抄襲了《穿過風》呢?”

被強行攔住了去路,蘇時站定,抬頭望向他。

耳邊雖然聽不見聲音,只看對方口型神色,大概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又遇到了熟悉的送命題。

承認就是有苦衷,否認就是不甘心,不承認不否認,就是心裡有委屈。

穩住,現在還在24個小時的抱緊鍋特效裡,自己還是能贏的。

已經深諳套路的蘇時定下心神,目光躲閃過面前的攝像機,抿了抿唇,聲音放得又低又輕。

“對不起,我聽不見……”

記者一怔,原本的興奮也僵在了臉上。

宮徵羽這幾年都沒有出現在鏡頭前,沒人知道他的聽力居然出了問題。

他的聲音雖然不高,卻依然叫一小片記者詫異地安靜下來,流言迅速往外傳開,越來越多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驚詫,惋惜,憐憫,唏噓,各色的目光像是叫那個靦腆的年輕人有些不適,匆匆朝鏡頭彎了彎腰,就又要往外走出去。

“等等。”

身後傳來何元緯的聲音,蘇時置若罔聞地繼續往前走,卻被幾個記者攔住,打著手勢示意他回頭應答。

蘇時回身,朝何元緯望過去。

何元緯蹙了眉走向他,居高臨下地站定,目光落在他身上。

衣袖被人扯了扯,蘇時回過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