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這麼說是因為現在我已經感受到了,有些侷促,開始用右手食指的第一個關節輕刮鼻子,在感覺尷尬羞愧及不自在的時候,我總會下意識地做這個動作。不知該說些什麼,甚至感覺到她望向我的略帶嘲諷的眼光,不知不覺中,竟感到臉孔發熱。
“你是一個人嗎?”她問我,白皙纖細的手指從皮包裡拿出ESSE煙點燃,動作優雅得令人眩目。
“是的。”
“那麼,你可以請我喝杯酒嗎?”
“……可以,不過,我請不起太貴的。”
“咯咯……”她看著我,夾著煙的手輕掩朱唇,笑得我汗差點流下來。
她看了看桌上的酒,說道:“我也喝青啤。”
我點點頭,朝站在吧檯裡的Key舉了舉酒瓶。Key笑了。安排服務生來服務,並向我舉了舉他手中的杯子。
她拿起酒瓶,“”,清脆的碰瓶聲,我們相互致意、喝酒,然後沉默。
我不是初哥,不會因為對方是美女就羞澀到連話都不會說。但我知道,這時此刻,那些都是好笑的廢話。
“你好像不喜歡說話喲?”終於,在喝了幾口酒之後,輕柔的聲音再度響起。
“不是,我在等著你說話呢。”我看著她,相信她看得出我的誠懇。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一絲笑意掠過她的嘴角。我看著她,沒有說話。
“一個寂寞的女人,在一個春天的夜裡,來到一個陌生的酒吧,她需要有人陪一下。”在停頓了一陣子後,在《I miss you》的背景音樂中,看著手中的酒瓶,她輕聲說道。
心動!她的話讓我對她的好感迅速膨脹。看著她的眼睛,我展開笑容。
接下來,我們之間的交談變得輕鬆無比。
我們聊音樂。她對英文歌很熟悉,每當酒吧裡唱響一首的時候,她往往會和著輕輕哼唱。她問我:“剛才有一首中文歌很好聽的,你知道那首歌名嗎?”
“你是說那首《不覺流水年長》吧?”
“噢,估計就是這個名字,回頭我去網上找來聽。”
“你也喜歡啊。”
“是啊,我知道你喜歡,剛才看到你聽得都有些痴了呢。”她笑著看著我說。想到剛才聽《不覺流水年長》時自己可能出現的表情,我颳了一下鼻子,報以羞澀的笑。
接著她提議打牌。我們玩“爭上游”,輸了的喝酒。我輸得多,喝了很多,她也喝了不少。牌局結束時,我們已經融洽到開始開對方的玩笑了。
“服不服?”她臉色微紅,揚著頭,斜睨著我。
“……不服!”。
“不服也不和你玩兒了,再玩兒你就得鑽到桌子下面了,呵呵……”
“哼,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在讓著你嗎?我是怕你喝醉了回不了家。”
“我會喝醉?別吹了你,比牌技你不行,拚酒你也不會是對手,看來本姑娘今天吃定你了。”她說完,驕傲地揚了揚脖子。
說心裡話,喝酒我真不靈,這時再和她拚酒,那是自取其辱。我想了想,看著她笑了。
“嗯?”她看出來我笑裡的狡黠。
“敢不敢和我賭最後一把?這次不賭喝酒賭別的。”
“賭什麼?”
“賭誰輸了誰今晚聽對方的吩咐。”
“哈哈……”她花枝振顫,我眼花繚亂。“你想得倒美。”她眼光流動,含羞嬌嗔。
“哎,算了,我知道說了也是白說,你不敢的。”我獨孤求敗。
“切,激將法太古老了點吧?”
我看著,並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激將法起效了。古老的,簡單的辦法往往是最有效的。
她盯著我,終於說:“成,今晚本姑娘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來!”
《策動》 第一部分(3)
她拿過牌來,熟練的洗牌,雪白纖細的手指靈活起伏,吸引著我的目光。
切牌,她9,我5。抓牌。之後,看著手中的牌,我笑了,賭神站在了我一邊。
按照切牌時點的大小,她先出,兩張4。我兩張9,她兩張J,我兩張2,她過。
我三張十,她過。我JQKA,她過。我一張4,淨手。
她看著手裡的牌,臉漸漸紅了。
我喝了口酒,然後看著她壞笑。
“笑什麼啊,走狗屎運而已,哼。”
“怎麼樣啊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