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對他來說,這解釋卻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曾經將他溫柔地摟在懷裡的人,甚至不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就片面定下罪狀。或許今天中午的那件事已經讓凌厲不再信任自己。他們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沒有經營幾天。一切僅僅是那夜在地宮裡彼此安慰所產生的錯覺。不是愛情,他們之間甚至連友誼都不曾存在過。而現在更是隻有憎恨。
就算是東籬不破出現解釋一切,有些東西也已經難以挽回。
“我主動對你?……”凌厲看著陶如舊步履艱難地走過來,狠狠地重複著他的話,“我吻你的時候,你拒絕了麼?昨天,要不是可憐你在發燒,早就上了你!是你也想要我……還是說,對於所有人,你都是來者不拒?”
陶如舊渾身一震,停下腳步靠在牆邊喘氣。凌厲看見有水汽凝結在他的眼中,然而青年卻只是低頭乾笑了一聲。
“是……”他笑得很難看,“我早就喜歡花開了,我本來就要動手的,誰知道你橫出來多事……我……我就……”
“你!”凌厲突然站直了身子,一把抓住陶如舊的胳膊,將他拖了出來摔在床上。
“什麼叫橫出來!”他叫喊道,“這麼說我倒是你們的第三者嗎!”
陶如舊仰躺在床上,男人的咆哮似乎沒有半點進入他的意識裡。凌厲憤怒地想要喚回他的注意,卻沒料到指尖剛接觸到對方的身體,青年便開始激烈的反抗起來。
床上一片混亂,兩條人影很快交織成一團。看不清楚是誰打了誰,誰又踢中了誰的腹部。甚至連互相謾罵的聲音都省略了,陶如舊只記得那草叢中驚恐的一個小時,而凌厲,只在乎他所見的那場纏綿。鏖戰的結果自然是體力不支的陶如舊處於劣勢,凌厲很快就將他壓到了身下,制住了他依舊不甘心,亂動的手腳。
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臥室裡只有二人沈重的喘息聲。陶如舊面色通紅,眸中依舊含著遲遲不肯落下的水汽。凌厲在這片水汽之中看見了自己的身影,他怔了一怔,突然伏下身狠狠地咬住了陶如舊的嘴唇。
新一輪的掙扎很快淪陷在一片絕望的情慾之中。
床頭的檯燈在激烈的抗拒中被掃到了地下,一片昏暗中陶如舊拼命掙扎著,然而凌厲火熱的唇齒依舊如雨點一般落到他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被噬咬著,燒得滾燙。幾乎要被渾身的疼痛與酥麻淹沒,陶如舊揚起頭喘息,他能夠感覺到凌厲也除去了衣物,與他同樣滾燙的身軀再一次擠壓過來,強迫他分開雙腿。
陶如舊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他驚惶失措地顫抖著,想盡辦法蜷起身子。然而男人卻絲毫無視他的意願,蠻橫地塞了一個枕頭在他的腰間,猛地將青年的雙腿狠狠拉開,立刻換來一聲痛呼。
“叫什麼!”男人喘著氣狠狠地說,“好玩的在後面!”
陶如舊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愈發害怕地支起上半身,胡亂摸索著床上的東西朝凌厲扔去。然而枕頭與薄被畢竟沒有什麼傷害力,反而惹得凌厲暴怒起來,扇了陶如舊一個耳光,又將他的雙手緊緊地綁在了床上。
“你對花開做的事,你自己不想體驗一下麼……”
說著,他突然狠狠地捏住了青年的慾望。
“呃……啊……”陶如舊痛撥出聲,然而本能卻依舊在這激痛之中抬起頭來。感覺到了青年的反應之後,凌厲卻停止了對他的刺激。
“現在……”黑暗中,男人的聲音帶著粗重的喘息,“換你來為我服務……”
再沒來得及抗拒,凌厲就騎上了陶如舊的胸口,扼住青年的下頜,強迫他張開嘴來。下一個瞬間,熾熱的憤張便衝進了陶如舊的口中。青年死命掙扎起來,卻被凌厲緊緊掐住喉嚨,威脅道:“你敢咬,我就殺了你!”
男人的腫大深深地插入他的喉間,引起一陣本能的乾嘔。所謂的“莋愛”,在這天夜裡根本不具有任何的愉悅。最終進入的時候,青年無聲地痛哭起來。身後被硬生生撕裂的感覺讓他難以忍受,溫熱的液體沿著腿流淌了下來,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血,是自己太過天真與好心的代價。
當凌厲終於在他體內釋放出滾燙的熱液的同時,青年也失去了抵抗的力量,昏厥過去。凌厲對他的侮辱好像一枚烙鐵,在他心上燙出永難消彌的痕跡。陶如舊以為自己會就此死去,或者說,在他的內心深處,以為死去會是逃避一切的最佳選擇。
然而他還是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就意識到,決不能就這樣死去。
他依舊躺在客房的床上。周圍滿是昨夜一場浩劫留下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