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八年,她故意讓璞玉沾塵,珍珠蒙灰,躲過六旬老皇帝的欲眼,躲過太監的賊眼,避過無數次為姬為妾的機會,清清白白地出宮開始她在大唐的美好人生,如今再不必刻意委屈自己了。
大清早,興安門口並沒有多少來往的人,長生依然沒有看見有馬車或者熟悉的人,頓時又沮喪又不解,這到底怎麼回事?她要等到何時?
昨天等了一天引來了高守仁這個麻煩,再等下去誰知還會有什麼麻煩?幸好隋唐戰亂已過,天下太平,要不然遇到的豈止一個高守仁?
一時氣上心頭,恨不得從此再不回那個對她來說純粹陌生的家鄉。
可她能去那裡?一個身帶些許財物又有些姿色的孤身女子只能招來麻煩,何況為了儘快安定天下,結束戰亂時人員逃亡流離現象,初唐極重戶籍制度,力促流民返鄉落戶,她沒有戶籍就是流民,就是她想在京城住下來,還得有人敢租給她房子,購房就更不可能了,連契書都立不了。
而且京城大居不易,什麼都奇貴無比,她的財力也不允許她購房,就是租房也只會坐吃山空。目前說做生意純粹是笑話,做小生意她一個未嫁女子不可能去擺地攤或上街吆喝,做大生意她沒那個本錢和能力,而且她連宮外最基本的生活常識都不知道。
除非她很快能在京城嫁人落戶夫家,才可以不用回鄉。想起一臉煞氣的高守仁,她搖搖頭,別說她不可能這麼隨便把自己嫁掉,就是找到合適的人,除非那人能震得住高守仁才行,他一看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