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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一不小心,就成為那些散落在城鎮周邊的打手們明亮背景。這些打手並不是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雖然他們守在這裡可以監視往來人群,但無疑也把自己完全曝露給對方。馮彥鈞給狙擊步槍加裝了消焰器,瞄準鏡中紅色人影一現,那十字線就會準確地固定在人體重要部位,鏡頭裡的人影會隨著他手指一勾,撲嗵栽倒。

連續射殺三名打手,來往行人立馬亂成一鍋粥。他不由歪嘴一笑,估計隱蔽在森林中的僱傭兵該上場了,那麼他得撤退,把這些傢伙吸引到事先為他們準備的絕妙之好地。

伊城距離他所居住的山裡大約百公里,中間一小段農田,其餘皆是山路。單以他的腳程去量,至少需要走四五個小時,如果從原始森林繞行,那需用的時間更長,他估計僱傭兵和青龍幫怕被他提前發覺,應該在夜半才能形成包圍之勢。於是他迅速返回停放摩托車處,向另一個方向一路飛飈。

夜風獵獵,激起林濤陣陣,銀鉤般的朦朧月牙發出慘淡的清輝,越發使得這黑黝黝的無邊林莽更象一隻巨獸的口,吞噬著世間一切。

馮彥鈞把摩托車停放在下游一條山溪旁,用雜草偽裝起來,方閃入叢林,向自己居住的上游山裡進發。他很清楚自己不進窩的話對方肯定不會形成包圍之勢,所以,他很放心地回到他的茅草房中,靜靜等待敵人的到來。

此時已是凌晨一點,監控錄影一段段被掐成漆黑的靜止畫面,但卻看不到破壞的人。

終於把他們盼來了!

胸膛內的熱血頃刻間沸騰起來,他抿緊嘴角,雙目中突然迸出噬血的光芒,嚇得月亮也躲到雲層裡。他鑽到床下,揭開下面的石板,仰面爬過僅容一人透過的地道。

地道出口距離茅草房並不遠,在一棵老曲柳樹下,被一塊上面長滿雜草的石板蓋住,就是有人經過也很難發現。這是他第一次來緬甸,從一位傈傈族老人手裡買過來的。這地窖本來是貯藏室,經他改造,暫時成為一個可以隱身的小地道。

他把耳朵貼在石板上,感覺有人從上面踩踏而過,同時可聽到噗噗的槍聲,估計是青龍幫和僱傭兵們仗著人多勢眾,發起了進攻。

來而不往可不是他的性格,來一個老子宰一個,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敢接近他的人。過了一會兒,槍聲漸稀,然後更大的一聲轟隆聲傳來,大概茅草房都被用子彈打塌了,接著,頭上的腳步漸密集,他得意地吡起牙,是他該露一手的時候了。

第十節 自我活埋

他把手舉到頭部,按下手中的定時器,頓時,地面上,茅草房內,火光沖天、地動山搖,爆炸聲不絕於耳。

可以想像,上面敵人鬼哭狼嚎的模樣,不過,他也不好受,地道上端鑲嵌的石板由於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衝擊波,都壓在他身上。幸虧這條地道是專門以他的身體尺寸量身定做,否則石板震落,不被砸死也得被人發現打成篩子眼。

然而,又一個實際問題擺在他面前,他被活埋了。所有的透氣孔都被這場爆炸掩沒,地道內的空氣只夠他用十幾分鐘的,而他是否能搬開身上的石頭,又不被人發現,還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他異常艱難地把右手移到頭部,順著樹根,極小心地摳頭上的泥土,大約十分鐘後,他感覺胸口越來越沉重,每呼吸一次,都似經歷一次巨大的體力透支運動。

再堅持三分鐘就可以了!他一直鼓勵自己,默默呼喚她的名字,只要從這裡活著走出去,他就可以見到她了,這是他能夠面對一切兇險時的強大支援力……

終於,他觸控到了草根,胸口瞬間又有無窮力量湧來。

石板上面土層薄,雜草並不旺盛,何況又有大樹摭陰,紮根很淺,一個指頭便可以通出一個氣孔。有清新空氣湧入,他呼吸順暢了些,靜聽外面動靜,順便休息,喝了一枚營養液補充體力。

如他所算計的,誰也沒想到他會把自己活埋在地下,青龍幫還沒見到他的人就死傷數名,再不敢過於集中。他們把人四散搜山,單兵進行聯絡。因為茅草房被炸後燃燒,比較顯眼,周圍又一片狼籍,他們反倒忽略了這塊地方。

馮彥鈞用匕首輕輕劃開草皮,把頭頂的石板移出,一點點拖著身體極慢地向外爬,保持草叢基本的靜止狀態。石板在他身體抽出後會塌陷,很容易被這些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發現,這時候他需要給他們轉移注意力。

他戴上紅外線夜視儀,看到他周圍方圓三米內無人把守,然後伸長胳膊,去摸曲柳樹的樹根。這裡,他還埋著一個定時器,此時正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