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乘風沒搭理她,將她從綠化帶裡拖了出來,她滿臉驚恐,也不知道葉乘風想幹什麼。
畢竟她是因為要和葉乘風飆車,才發生車禍的,看葉乘風一臉冷峻也不吭聲,暗想別遇到個劫財劫色的,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嫁禍給集裝車司機。
當鄢帆被從綠化帶裡拖出來的時候,她才注意到,一側的路邊同伴的屍體正靜靜的躺在那裡,周邊的地上已經印的滿是鮮血了。
本來鄢帆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現在看到前一刻還和自己在酒吧裡有說有笑的夥伴,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而且以後再也不可能一起喝酒了。
她開始有些後怕了,今天是運氣好,自己沒死,如果自己那天運氣不好,躺在那邊的很可能就是她自己。
想到這些,鄢帆感覺渾身都是冷汗,不禁開始哆嗦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感覺死亡居然離她這麼近。
葉乘風並沒有管她,而是拿出手機坐到自己的哈雷車上,“喂,淮海東路出了一起車禍,一死一傷,是一輛外地的集裝車,車號……沒看清,我現在送另外一個傷者去醫院……”
鄢帆見葉乘風是打的報警電話,心裡才稍微舒了一口氣,朝著葉乘風道,“謝謝你,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你放心……”
葉乘風點上一根菸,朝著鄢帆一聲冷笑,“留著你的錢去地府花吧!”說著就朝她走了過來。
鄢帆沒明白他的意思,見葉乘風的臉上依然沒有絲毫的表情,心中不禁詫異,這貨不會報警之後再來劫殺自己吧?
不想葉乘風走過去,一把將她扛了起來,剛才沒太注意,這會抗在肩上,才感覺她胸口還有點料。
不過他只是冷哼一聲,“你這麼玩法,今天逃過一劫,但是下次未必這麼走運了!”
葉乘風扛著鄢帆將她放到哈雷的前面,自己隨後跨上哈雷,一擰油門,哈雷迅速的開離了車禍現場。
哈雷車開離車禍現場的時候,也不知道葉乘風是不是故意的,在那具屍體面前繞行了兩圈才開走。
鄢帆見自己的夥伴完全已經認不出原來的樣貌了,嚇的眼淚鼻涕一把。
葉乘風一聲冷笑後,才開車送鄢帆去了醫院,到了醫院立刻讓人送去急診室,自己則拿著鄢帆的身份證和錢給她掛了號。
鄢帆在急診室的時候,醫院過來詢問葉乘風情況,他如實回答說是車禍。
在等鄢帆急診的時候,交通局的人也趕到了醫院,給葉乘風又錄了一份口供,同時另外一個黃毛的屍體已經被送來了。
給鄢帆急救的醫生這時出來,鄢帆也被護士推去了做其他檢查,鄢帆見葉乘風,還轉頭看向他,“謝謝你,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醫生問葉乘風是不是鄢帆家屬,葉乘風搖了搖頭。
一側的交警上前問醫生,“傷者情況怎麼樣?適不適合做口供?”
醫生說傷者的肩骨、手肘、膝蓋骨、肋骨以及盆骨都有或輕或重的斷裂情況,有沒有內傷,還要做進一步檢查。
交警只好再等鄢帆進一步的做檢查,再轉身想和葉乘風說兩句什麼,卻發現已經不見他的身影了。
等鄢帆再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了,交警上前問醫生什麼情況。
醫生說,“脾臟有些破裂,幸虧及時送來醫院,要是再晚半個小時,情況就不一定了!”
交警又問現在能不能給傷者做筆錄,醫生說只能長話短問,傷者需要休息。
交警給鄢帆簡單的錄完口供,鄢帆的父母也趕到了醫院,一見自己父母來了,鄢帆眼淚頓時又下來了。
鄢父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看上去四十五六的樣子,臉色很是冷峻地看著病床上的女兒。
醫生已經把情況和他說了,他見女兒畢竟沒什麼生命危險,所以不算太擔心。
鄢母倒是一臉心疼的抓著女兒的手,眼淚頓時就下來了,“小帆,你想嚇死媽媽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媽媽可怎麼活啊……”
鄢父朝鄢母一聲沉喝,“慈母多敗兒,小帆有今天,全是你這個做媽媽的責任……”
鄢母抬頭反駁,“你整天不是上班就是外面應酬,什麼時候問過我和女兒,現在出事了,才怪在我頭上……”
兩口子正吵著呢,就聽外面傳來了一聲嚎啕大哭,“……我的小超啊……小超你回來啊……”
病房裡頓時安靜了,鄢帆眼淚也下來了,小超就是她的朋友,外面哭的是小超的媽媽。
鄢父臉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