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開啟了鐵門的窗戶,朝裡面看了一眼,見這哪裡是葉乘風說的那情況,這地上躺了好幾個,另外幾個面無人色的縮在後面牆角。
獄警剛要拿鑰匙開啟號子鐵門,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沒多大事,忙你的去!”
鐵窗再一次關上,葉乘風也綁好了小腹,這時乾脆脫掉身上的衣服,用力往地上一摔,看了一眼眾人,“還有誰他媽要惹哥的?”
地上的矮子這時醒了過來,他似乎忘記嘴裡還穿著鋼絲呢,睜眼看葉乘風就站在自己身邊,立刻張嘴就要罵人。
沒想到一張嘴,嘴巴撕裂一般的疼痛傳來,嘴裡就和含著小豬卵子一樣,支支吾吾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乘風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腳,那鋼絲由於受力,立刻就在那矮子的嘴裡撕扯著,本來只是兩個窟窿,現在已經血肉模糊了。
其他幾個人都看傻眼了,要說他們也都是狠角色,但是如今看到矮子那慘樣,都不免一哆嗦,好像那鋼絲就紮在自己的嘴裡一樣。
葉乘風這時摸了摸自己的褲子口袋,沒有找到香菸,又在矮子的囚服口袋裡翻了翻,翻到一根菸叼在嘴裡,又找不到打火機。
這時一個傢伙立刻翻出了打火機,戰戰兢兢的打著了,朝葉乘風走了過去。
葉乘風也不和這貨客氣,點著了之後,剛伸手想要整理一下發型,那貨嚇的立刻跑開了。
葉乘風對此嗤之以鼻道,“麻痺的,真他媽麻煩,把哥髮型都弄亂了!”
幾個人看葉乘風的頭髮其實只比寸髮長不多少,本來也就沒什麼髮型可言,更別說弄亂髮型了。
葉乘風走到自己床鋪邊坐下,一隻腿翹在床邊,不住地晃著,朝牆角和地上的幾個人說,“都他媽精神點,剛才那氣勢呢?都他媽被狗吃了?”
他說著對著床邊地上趴著的那人又是一腳,“站牆角去,幾個人站成一排!”
地上那人的卵蛋至今都好像不在腿襠了一樣,起身都有困難,被葉乘風這一腳踹了,立刻忍痛爬起來,站到牆角去。
葉乘風一邊抽著香菸,一邊看著幾個人,問他們說,“這個號子的老大是誰?”
有人指了指地上的那個矮子,立刻有人一拍他的手,“你麻痺,有點眼頭見識沒有!”說著立刻朝葉乘風媚笑道,“這個號子的老大,當然是您了!”
葉乘風很滿意這個答案,點了點頭,朝那人說,“這個矮子什麼來頭?這麼橫?”
有人和葉乘風說,這個矮子是省城的老混子了,叫羅子豪,在西城那邊有點名氣,因為姓羅,又矮,道上人稱矮騾子。
葉乘風不禁笑道,矮騾子?到他媽挺適合他的。
正在這個時候,號子的鐵門又響了起來,鐵門開啟了,兩個獄警帶著曹志華和王富春走了進來。
獄警一見地上的羅子豪,臉色都是一動,立刻又看向葉乘風等幾人問,“這是什麼情況?”
葉乘風立刻朝獄警一笑,“警官,我不是新來的麼,你不知道,這裡有個規矩,每當有新人進來,老人都要給新人表演一個節目,這傢伙非說自己臉皮厚的鋼絲都刺不穿,我說哪有這種事,這貨非要表演,哪知道一次就穿了……”
說著又指著地上一個折了膀子的,和獄警說,“這貨非說自己的胳膊比鐵硬,要表演那膀子撞鐵床,最後把膀子給撞折了……”
獄警聽葉乘風滿嘴跑火車的胡說八道,立刻看向其他幾個人,其他幾個人立刻都點頭說,羅子豪以前就愛吹牛,說自己臉皮厚的鋼絲都刺不穿,今天終於栽了。
這個獄警當然不信,不過另外一個獄警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把人送去治療!”
說著又對曹志華和王富春說,“你們今晚暫時先在這!”
兩個獄警說著將羅子豪和那折了胳膊的都抬了出去,又將鐵門關上,戰戰兢兢地看著號子裡的人。
葉乘風這時朝牆角幾個人說,“有沒有香菸?”
立刻有人從床鋪下面掏出一盒香菸,裡面還有三五根,葉乘風立刻遞給曹志華和王富春一根,和其他獄友說,“這兩個是我兄弟,你們現在知道了?”
幾個人同時點頭,表示知道了,王富春和曹志華卻面面相覷,這些傢伙怎麼看葉乘風的樣子,就和看到鬼一樣。
葉乘風立刻又朝那幾個人說,“我和我兄弟有事情要說,你們都滾到門口那邊去!”
那幾個人立刻乖乖的跑到了門口,規規矩矩的站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