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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上的表情是何等的怪異,像皮牽著肉扯木偶人似的不自然。

胖老頭說:“古巴唰叫。”

我問他:“你說什麼?”

他搖頭道:“弄咔弄咔,吧吧啦。”

我說:“原來你們是一群沒開化的土人。”

他拉著我卻顯得很高興,一邊向他的大殿走去,一邊很親熱地說:“八古裡咯哇,八古裡咯哇。”

我說:“你是個大胖子笨蛋,你們全是笨蛋。”

他哈哈大笑,說:“咽死,咽死。哦客,哦客。”

我一聽以為他會英語,嚇了我一跳,但細聽之下又不像。

他的大殿是間寬大涼爽的木房子,用一些粗壯的樹木做屋基立起,然後用眾多樹皮和棕葉圍成牆壁,房頂又用寬大的樹皮和棕葉蓋起。他這房子比沿途所見的房子氣派高大多了。地板全是用木板釘鋪的,光滑乾淨。人坐在上面很舒適。房中央的堂上,置了一個神龕,裡面供奉著一蹲面目猙獰,左腳抬起,右手抓住一條眼睛蛇的頭咬在嘴裡,左手指天,右腳金雞獨立著站在神龕裡,煞是威風凜凜,怪嚇人的。

他把我拉到他旁邊坐下,其他人都被拒之門外,他們一個個好奇地坐在門外的烈日裡議論著什麼,像一群蜜蜂,嗡然一片。

他哈哈地笑,嘴裡嘰裡咕嚕地說著一些我一點都聽不懂的話。

我本來想一飛了之,可現在他對我這麼熱情,顯然不會對我下毒手,何況我還沒有找到江雪的下落。我此時得跟他這個看似這群人的酋長的胖老頭套套近乎。我於是放著智慧手錶裡的音樂給他聽,聽得他一臉的興奮。有幾個年輕還算漂亮的女人,一個個光溜溜地給我遞來果品飲料。她們沒有絲毫的羞怯,反倒羞怯的是我這個被文明馴化了的所謂文明人。要命的是我下面的老二不由自主地、本能地翹起,我變得很不自在了,雙腿盤緊坐著,身子儘量向前傾點,遮掩住老二的醜態。直到這些赤身*的女人忙完退下去後,我才恢復平靜,身子才敢坐端,雙腿才敢放鬆。

這時有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走了進來坐到我們的面前。他像個牧師,先用土語跟胖老頭講了一通,然後對我說:“他們說你是神使,是不是達拉天神派你來的?”

我很驚訝,這人會講文明人的話。我驚喜地說:“你會說文明人的語言。”

他說:“我是從文明世界來的。”

“你是傳教士?”

“不,不算。我只是厭倦了塵世的生活到此隱居,跟這幫土著人交上了朋友。有時我給他們講講上帝的故事,但我決不教化他們去做什麼文明人。因為當今的文明人與這些土著人相比文明不了多少,高尚不了多少。他們生活原始,但他們活的安寧,不像文明世界裡的人活在恐懼裡。”

我沒興趣聽他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只關心江雪的安危。我忙說:“我想向您打聽一個女孩的下落,她跟我一塊從飛機上掉下來的。現在我很擔心她的安危!不知道她在哪裡?請您幫我向他們打聽一下,看他們有沒有抓住過什麼陌生的女人。”

他用土著語向酋長詢問了有關江雪的情況。

酋長一個勁地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說:“酋長說他們的人在叢林裡只見到您一個人,當時您正昏迷著。是他們的人冒犯了您,他代表全族的子民請求您的寬恕。”他沒等我搭話又說:“請問閣下尊姓大名?哦,對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黑格。”

我說:“我叫吳平。”

“你是哪裡人?如果你想離開這裡我有辦法幫你走出叢林。”

我本想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但又怕生出麻煩事,便謊稱:“我是瑞城人,我們的飛機遇到強氣流墜毀了。”

“瑞城人?”他顯得很驚訝,身子坐正了些。

“是的,你不知道?”

“我在歷史書上讀過,但據史料記載,瑞城在一千年前就在一次世界核戰爭中滅亡了。”

“不會啊,我剛從瑞城坐私人飛機起飛,飛往朝陽國——”我立馬打住,撒謊道:“去跟客戶洽談一筆生意。”

他睜大驚異的眼睛望著我,說:“什麼?朝陽國。”

“是的,朝陽國。”

“你說的是朝陽國,就是遠東那個朝陽國?”

“沒錯。”

他猛然伸手探探我的額頭,說:“你不是腦子壞了吧?我可不會把你當什麼神使。即使我相信上帝,但我決不會相信一個手錶能發出音樂的傢伙是個上帝的神使。我雖然隱居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