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我下床說:“不要問這麼多。我是來救你的。跟我走就是。”
我疑疑惑惑地跟著他,他給我一套從頭裹到腳的白袍子。
我穿上後,跟上他從容而又匆匆的步伐,乘電梯下到樓下的大廳,走出城堡的大門,上了一輛停在大門旁的紅色小轎車。
他一路走來,眾人都向他致敬,稱他:“劉法醫!”
他沒有回答,只是高傲地走過去,有時只略點一下頭。
他是誰?是不是又是一個隱阱?我上了車,還在腦子裡飛速地思索著這個問題。
他把車開到出城堡的崗哨前,有個警衛員從崗亭裡出來向他畢恭畢敬地敬了個禮,道:“請出示您的證件。”他把證件給了對方,對方驗完證後遞給他,又向他敬了個禮,崗哨前的柵欄自動地徐徐縮開,讓出一條通車道。
他開動車。
忽然,身後傳來大喊聲:“攔住他們!他不是劉法醫。攔住他們!”
一名警衛員端著槍衝到車頭,他猛踏油門,車子轟地一聲衝過去,撞飛了攔在車頭的警衛員,衝出了崗哨。
他大罵道:“混蛋!”說著按了一下前盤那電子儀表上的鍵。頓時,車窗全部封閉起來。前擋風玻璃立即顯出電子資料和一些操控程式——是一臺智慧電子螢幕。他用手指點選了一下上面的一個鐳射鍵。只見電子螢幕上顯示出車子升空的示意圖,示意圖上的車形在像鳥兒一樣伸展出雙翼,沿著指定的路線飛行著。車飛行的很平穩,感覺不到它的飛行速度和飛行時的震盪。
突然智慧電子螢幕上顯出幾個綠點,愈逼愈近。
他大叫道:“坐好了!”說著緊鎖眉頭,右手抓緊操縱桿,一按,車身轟然顫抖起來,只見智慧電子螢幕上的綠點頓時變成一點火光,片刻消失了。緊接著電子螢幕上的綠點愈來愈多,一顆顆炮彈向我們的車子射來。他啟動自衛反擊系統。車了加速飛行,漸漸地把綠點甩在了後面,或擊毀,逃出了敵人的追擊。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停了下來,他開啟車窗的護罩,窗外一片綠茵地。他說:“到了,下車。”說著他徑自推開車門下去了。我糊里糊塗地跟他下去。這裡綠地開闊,一望無垠,遠處有幾座小山岡,山岡這邊有一望無際的稻田,稻田裡的青禾已在灌漿時節,微風拂過,泛起陣陣綠浪。田埂上有人在走動。好一幅田園風光啊。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風景。頓時,我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處境,被這美妙的田園風光消解了我滿心的恐懼,真是不可思議。
“喂,你愣著幹嘛?”他喊道:“走啊。”
他真是個粗人,這麼美妙的風光在他的眼裡竟然沒有產生一點兒激動。
我說:“哦。”跟著他走向前。沒走幾步,眼前一道強光閃現,片刻過後顯出一架高大的飛機。像一架法國幻影2000戰鬥機。機艙門徐徐地縮上去,開啟了,裡面下來一個女人。我一眼就認出是女巫紅霧。他見到她立即顯出真身,是一隻巨大的像狗頭人身的怪物。他恭敬地立在舷梯下,說:“主人,我把人給你救出來了。”
女巫從舷梯上下來,說:“你辦得很好,你先回去。他交給我就行了。”怪物便恭身退去。
我站在她面前,很尷尬,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是主人,還是女巫。我一時不知所措,嘴張了張就是沒叫出聲。
她說:“你跟我來。”
我跟著她上舷梯,鼓起勇氣說:“謝謝你!”
她回頭對我說:“你太丟偶的面子喏。”
“對不起!”我嘴裡這麼說,內心卻很痛苦,是的我的確給她丟了臉。是她把我介紹到小西國避難的,現在出了這種事她這個介紹人難免要難做了。可我的難處她能理解嗎?我也不想做偷學法術的勾當,可不這樣他們何時才教我法術呢?我何時才能報仇雪恥呢?
我們進入機艙,艙門徐徐縮下關上,裡面有人在幾臺正在執行的電腦前工作著。
女巫命令道:“起飛!”
一個坐在駕駛座上的頭長角的小矮人應道:“是,主人。”
女巫請我坐在她對面的坐位上,她自己也坐下,問我要不要來點咖啡。
她不但不責怪我,反而態度友好地請我喝咖啡,我一時倒接受不了她這種友好,顯得更拘束了。我說:“要——哦——不要。”
她撩了撩額前一縷垂下的秀髮,笑了笑,說:“什麼?”
我不自然地說:“不要咖啡。”
“噢,那麼來點茶吧。”她不等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