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山樓的大堂內,婁狄陪著秦超,同樣也在關注著外面的動靜。
除了這兩人之外,還有不少租客也被外面的氣息動靜驚擾,悄然從各自居所出來,在大堂內吃驚的觀察著外面的陣勢,悄悄打探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稟鄭管家,據說,那吳巖這次在拍賣場中,拍下了一塊巨大的傳承晶石和一枚青銅古錢,這兩件東西,都是從登天門庫藏中出來的神秘寶物。除此外,還有人打探出,出現在拍賣場上的四顆七品特等通虛丹,也是從他手中出來,在拍賣場中拍售的。”
萬司籌低聲向鄭潮說道。
鄭潮聽罷,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一臉震驚。
靠山樓的大堂內,同樣也充滿了嘶嘶抽涼氣的聲音。他們兩人的聲音雖低,卻並沒有刻意壓制,是以大堂內所有人都能聽到。
甚至,不少自恃修為不錯的人,已經不懷好意的看向了外面。
鄭潮此刻已然有了決定,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範圍,必須要立刻上報老祖。
想到這裡,鄭潮轉身進到內堂,悄然取出一枚特製的傳信玉簡,把剛才所見和自己推測的一些資訊,以神念封入玉簡之內,祭了出去。
鄭潮傳信完畢,從內堂走出,再次走到了靠山樓的大門口。目前來說,他只能靜觀其變。
就在這時,一輛飛獸車,不疾不徐的由遠處向靠山樓這邊駛來。
那飛獸車上駕車的修士,不過是個元嬰後期的小輩而已,還沒等駛到靠山樓,已經被眼前這可怕的大陣仗給嚇的趕緊控制飛獸車,停在了千餘丈遠的街道上。
“前,前……前輩,前,前面好像有……”
那飛獸車的御者,戰戰兢兢的向端坐在飛獸車內的客人說話,但是,他現在顯然已經被嚇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坐在獸車中的客人,正是吳巖。
早在這飛獸車駛到距離靠山樓還有數千丈遠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靠山樓外面的異常氣氛。
若是在以前,吳巖見到這等陣仗,是絕對不會再回靠山樓的。
現在情勢卻不同了。他有天門封魔令在手,已是天門弟子。而且,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天門弟子特殊的身份。
他不僅僅是普通的天門弟子,更是登天門黑旗軍的弟子。這裡的人,哪怕就是那些散仙老祖的親傳弟子,也絕對不敢動他。
“好了,我已經知道了。這是你的酬勞,拿好,趕緊離開這裡吧。”
吳巖面色不變的取出幾塊中品靈晶,拋給那御者。那名元嬰後期御者,接了靈晶後,感激的向吳巖躬身一禮,為他開啟了獸車的車門。
吳巖淡然跨出獸車,出現在了寬闊的街道上。
剎那間,數百道神識和可怕的目光,全都向吳巖身上掃來。
那替吳巖開啟車門的御者,哪裡碰到過這種可怕陣仗?
噗通!
那御者當即便被數十道神識威壓震的昏死了過去。
吳巖望了望那名御者,見他並無大礙,只是被震昏而已,這才皺眉向靠山樓方向望去。
他目光快速把靠山樓大門外四面八方掃了一遍,已經有些瞭然來的這些人到底都有誰。
很顯然,這些人都是衝著他身上的東西來的。
吳岩心底冷笑,面上卻是毫無表情。對於眾多可怕的神識和氣勢威壓,也沒放在心上。
當初在星河的那場大戰中,連玄天大能分身的神識和威壓他都經歷過,也沒有怎麼樣,這些區區大乘期修士的神識和威壓,還真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
靠山樓內的鄭潮,耳邊聽到萬司籌的稟報後,已經知道了吳巖的身份。他的目光此時也好奇的望向了吳巖。
“此人有古怪,區區煉虛後期修為,竟然對這些大乘期甚至虛仙期強者的神識威壓毫不在意!看來,他應該有些來歷,不像是普通散修。”
鄭潮雙眉微微一皺的道。
“秦師弟,那小子回來了。”另一處地方,婁狄目光陰沉的盯著吳巖,向其旁邊的秦超低聲道。
“婁師兄,你真的確定,他只是一個散修?”秦超皺眉道。
吳巖眼下的表現,也讓他大為吃驚。換做是他,若是在這種情形之下,是絕對做不到向吳巖那般氣定神閒的。這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絲狐疑,更有一些忌憚。
這種複雜的情緒冒起時,秦超忍不住對那吳巖,生出一絲厭惡和妒忌來。
“師弟,你想想,他若是真有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