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詭異情景落入他人眼中,由不得別人不猜測了。
“難道兩人發現了那寶物的來歷,找到了取出此寶之法,這才要躲起來密謀?”
此刻,絕大多數的人都抱有這種想法猜測著,不免狐疑的向兩人消失之處望去。不過,儘管有不少人對此無比好奇,但還真沒有人敢放出神識去窺探。
有那“血魔之眼”在,就是放出神識也窺探不到什麼,反而可能被蕭血蓮察覺,進而得罪此人,若是如此,那可就真自找麻煩上身了。
玄道教的那兩名結丹中期修士,此時同樣狐疑的向釋念和蕭血蓮二人消失之處不斷悄悄窺探著。兩人臉上均有一絲竊喜和驚疑猜測之色。
二人相視一眼,彼此間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便悄悄向著釋念和蕭血蓮兩人消失之處摸了過去,在距離兩人消失之處百丈遠處的某根石柱下停了下來,故作打量那石柱的模樣,其實卻全神貫注的留意著釋念和蕭血蓮二人消失之處的動靜。
對於大衍石筍林內發生的這些事情,吳巖卻彷如未覺,只是老僧入定般閉著雙目,靜靜打坐煉化著方才服下的丹藥藥力。
九鬼門的大長老鬼無夜,此刻也收起了神識,目光幽幽的在釋念和蕭血蓮二人消失之處看了片刻,又轉到吳巖身上。
許是感應到吳巖正在靜修打坐養神,他並沒有貿然上去打擾,而是在距離吳巖十餘丈處盤膝坐下,也開始靜靜打坐養神,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
其他修士眼見得三人舉動忽然變得如此古怪,一個個不由心中越發感到不安起來。
且說,釋念和蕭血蓮二人,隱匿起來後,卻在那“血魔之眼”凝成的結界之內以神念溝通,商議了起來。
“釋念師兄,方才你可感應到了?”蕭血蓮凝眉道。
釋念點了點頭,臉上透出無比凝重表情,以神念回應道:“當然,小僧方才感應到正在窺探那劍神巖下幽冥入口的神識,突然被某種可怕的力量給狠狠刺了一下,若非小僧神識退的及時迅速,怕是已被那可怕的力量給傷到了神識本源。”
蕭血蓮深吸了一口氣,道:“此人看起來似乎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為境界,但修煉的這門神識神通,卻與‘驚神刺’這等可怕的能夠對神識構成傷害的神通頗有類似之處。而且,小弟感覺,此人應該修煉了什麼更為可怕的神識窺探神通。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尋到那寶物?”
釋念先是搖了搖頭,接著卻又點了點頭,蕭血蓮注目留意釋念反應,見他如此又是搖頭又是點頭,頗感費解。卻聽釋念道:“不應該啊,此人面目如此陌生,而且方才小僧以本宗的‘星神眸’檢視過他的整個身形,發現他並沒有經過易形換骨改換容貌。按將說,這須彌洞天世界內,元嬰期修士,無論出身何宗何島,亦或者散修出身,小僧都能識得,但小僧卻能肯定,此前從未在任何地方見過此人。而此人不僅仙道功法已是元嬰初期,其煉體的神通,更是在小僧之上,甚至小僧都無法看出此人煉體神通修為到了何種境界。這也太奇怪了!”
“釋念師兄,莫非你剛剛搖頭,便是因為看不出此人來歷麼?那點頭又是為何?”蕭血蓮奇怪道。
“小僧點頭,是因小僧覺得,此人極可能真有窺探出那寶物來歷的手段神通。事實上,方才此人剛剛進來此地時,小僧便已察覺。他的舉動很奇怪,他進來後,並沒有直接來到劍神巖下窺探,而是以某種詭異的神通,先在四面的八座劍廬處暗暗檢視窺探。想必,他此舉定然大有深意。甚至,小僧猜測,此人很肯能對這裡極其熟悉,這才會有如此異於咱們這些人的表現。”釋念沉凝道。
“既修煉了仙道功法,煉體神通又修煉的如此厲害,你說此人有沒有可能是那玄道教教主吳巖?”沉吟片刻後,蕭血蓮臉上忽然一變,滿臉驚色的看向釋念道。
釋念先是一驚,接著卻不以為然的大搖其頭道:“不可能吧?小僧修煉的‘星神眸’乃是我須彌宗除了‘宿慧佛眼’之外,最厲害的神眼之術了。小僧的‘星神眸’還從未看錯過,此人若是吳巖,那必然就移形換貌了,小僧的‘星神眸’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蕭血蓮凝神看了釋念片刻,見他臉上表情似乎根本不信此人便是吳巖,而且,似乎對自己那“星神眸”的神眼術,也是無比自信,這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了。
“要不,小弟現在派人出去打探一番訊息?此人既然來到此地,咱們佈置在外間的眼線不可能沒有收到任何訊息。若非這森羅永珍法陣之內的禁陣威能太麻煩,連傳信符都無法傳送,咱們也不用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