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根據空氣裡面的味道大步朝著一間包廂門走了過去。
他站在包廂門口,狂笑著說道:“水流雲,讓彎彎開門吧,不然的話我就要做一些不太風雅的事情了。我聞到了花香,玫瑰、百合、芍藥、丁香、風信子、菊花——這是你的老習慣。水流雲,快開門。”
嘎吱——
木門被人開啟,青衫小童站在門口,表情不悅地盯著花痴林甫陽,怒聲說道:“你這人真討厭,師父她已經睡下了,你在外面吆喝什麼?不知道這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嗎?”
“我就知道猜得沒錯,水流雲果然住在這裡——”花痴哈哈大笑,伸手要去摸青衫童子的腦袋,被小童很是厭惡的躲避過去。
“彎彎,有些日子沒見,又長高了一些——你去請你師父起床,就說是林叔叔來了。好不好?”
“我說過,師父她老人家已經睡下了——今天已經見過客人,不再見其它的客人了。”
“哦,是什麼人能夠讓你師父賞臉相見?”花痴林甫陽眼神兇狠地盯著站在一邊的蘭山谷,說道:“那個小子?”
感情這傢伙還是個醋罈子,把蘭山谷當成了自己的大情敵。
“師父見什麼人和你沒有關係。”青衫小童說道:“你快回去吧。我要關門了。”
青衫童子說完,雙手就要合上木門。
啪——
花痴林甫陽雙手撐在門板上面,不讓青衫童子把門關上。
他滿臉憤怒地對著裡屋的樂痴喊道:“水流雲,你這女人也忒是狠心。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多年老友,朋友相逢,你連見上一面的機會都不給——你當真要如此絕情嗎?”
“你快放手。”青衫童子拼命地想要把木門合上,但是,無論她如何努力都沒辦法做到。她小小年紀,又怎麼能夠和身高力大的林甫陽相抗衡?
看到彎彎的小臉憋得通紅,額頭上面隱現細密的汗珠,蘭山谷看得有些心痛,出聲說道:“花痴前輩,既然樂痴先生已經睡下——要不,您明天再過來拜訪?畢竟,這麼三更半夜的打擾一位女士休息也不是一樁有禮貌的事情。”
花痴轉身盯著蘭山谷,眼神不悅地說道:“你——給我滾開。”
蘭山谷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說道:“你看,你又侮辱我一次——我都記下來了。”
“你記下來又當如何?”林甫陽滿臉不屑,非常高傲地掃了蘭山谷一眼,說道:“還能打我一頓不成?”
“哈哈哈——”蘭山谷被花痴林甫陽的話給逗得大笑,說道:“你是華夏七痴的花痴前輩,我怎麼可能打你一頓呢?我有這心,也沒這膽量啊。”
林甫陽冷哼一聲,再次轉移目標朝著樂痴喊道:“水流雲,你明白我的性子,如果你不出來的話,我今天晚上就不走了——你什麼時候出來,那我們就什麼時候再見吧。你要是願意這屋子裡住上一年半載,我就在這門外守上一半半載。”
噗嗤——
蘭山谷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花痴林甫陽很不樂意,生氣地喝道:“小子,你笑什麼?”
“我笑花痴前輩說的話——”蘭山谷笑得喘不過氣來,說道:“樂痴先生住在這屋子裡一年半載,自然是有吃有喝可以活得好好的。要是花痴前輩也在這門口守上一年半載的,怕是沒水沒飯的要餓成乾屍吧?”
“你這混蛋——”花痴被蘭山谷的話給氣壞了,說道:“給我滾開。”
“你第三次侮辱我。我記下來了。”蘭山谷看著花痴說道。
“那又如何?”花痴根本就不把蘭山谷當成一個級別的對手,再次對著包廂裡面的樂痴喊道:“水流雲,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
“你就如何?”蘭山谷在旁邊問道。
“我就——”花痴的表情糾結,猶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事情來表達自己的絕心。
“就剖腹自殺?花痴前輩,萬萬不可啊——”蘭山谷在旁邊勸慰著說道。“就算你要為愛殉情,也請不要在我這藍山會所——我承擔不了這責任啊。”
“我就——”聽到蘭山谷的話,林甫陽終於明白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了。
他掀開身上穿著的長袍,從腰間取了一個巨大的剪刀出來。
蘭山谷和柳樹的身體迅速閃開,他們可不想被這大剪刀給刺上那麼一下。
方炎眼神微凜,已經做好了防備的姿勢,只要他敢輕舉妄動,方炎就能夠把他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