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進去,不然我報警了——”林正對著蘭山谷的背影喊道。
蘭山谷轉身,笑著說道:“不勞駕你了。我也會報警的——對一個女人人身攻擊,打砸我的私人會所,想必警察很快就會過來了。”
林正臉色鐵青,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蘭山谷走到柳樹旁邊,看著樂痴所在的房間仍然緊閉,說道:“還沒有出來?”
“沒有。”
“也沒有什麼動靜?”
“沒有。”
“再呆下去,他們的孩子都能跑出來叫我們叔叔了——”蘭山谷說道。“我們是不是提前把紅包給準備好?”
柳樹看了蘭山谷一眼,說道:“扯上樂痴的虎皮賺了不少錢吧?”
“羨慕了?”
“哼。”
“我也是沒有辦法。”蘭山谷說道。“如果不知道大少和樂痴有這麼深厚的關係,這件事情我完全可以假裝不知情。但是,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和樂痴的關係密切,樂痴先生又恰好在我蘭山谷的藍山會所受了委屈,我就不得不站出來替她出頭了。樂痴先生難得來花城一趟,我們總要讓她帶回去一些花城的土特產回去——”
指著院子裡躺倒一地的公子哥們,說道:“正好這些二百五跳出來搞事,自然得讓他們老子做一些貢獻了。”
柳樹滿臉鄙夷,說道:“你不過就是想裝逼立威之後順便賺一些錢財,用得著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
蘭山谷哈哈大笑,說道:“我就知道我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柳樹兄。要不,這禮物咱們就不送給樂痴先生了,我們每人分一半過去?”
“我不需要這個。”柳樹拒絕。“還是由你一個人收了吧。不過,錢是你收的,責任自然也要由你承擔——”
“由我承擔什麼?”蘭山谷呵呵大笑,說道:“你以為我會貪了這些錢財?太小看我蘭山谷了——這是我為樂痴先生準備的一份厚禮,想必樂痴先生會滿意的。”
嘎——
木門裂開一道細小的縫隙。
蘭山谷和柳樹以為方炎和樂痴出來了,滿臉驚喜地抬頭看過去的時候,青衫小童滿臉怒氣地看著他們,把一根手指頭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蘭山谷和柳樹滿臉尷尬,他們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噓’過。更何況還是被一個比自己小了那麼多歲的小屁孩兒給噓了。
蘭山谷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連連點頭,意思是自己會注意一些。
柳樹則轉過臉去,表示自己和大聲說話的人沒有任何關係。自己的聲音一直很低沉很溫柔。
哐——
房間門再次關上了——
“心有靈犀,情難自禁。方炎,我找了你三年——”
樂痴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就像她演奏的曲子一樣。
樂痴說話的內容很動聽,方炎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初次見面——樂痴就會向他表白。
“方炎,我找了你三年——”要有多深的愛意和感情才能夠對一個人說出這種話啊。
方炎的心情很痛苦,樂痴是一個很好的女人,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是一個能夠讓他產生共鳴的女人,但是,他已經有了葉溫柔——他只能殘忍地拒絕她的愛慕。
這對樂痴來說很殘忍,對自己來說也同樣的不好受。
方炎站在屏風後面,輕聲說道:“楓葉會所一別,確實是三年時間沒見過了。那一次初聞樂痴先生天音,驚為天人。心裡想著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見一見能夠演奏出這種樂章的樂道大家——但是臨時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一擱置,就是三年。”
“當時演奏的時候就覺得有一些奇怪,就像是被一雙熟悉的眼睛給注視著——我彈得每一個音符他都瞭解,我要表達的感情他都能夠感同身受。我高興,他也跟著高興。我哀傷,他比我還要哀傷。彈到激昂處,彷彿能夠看到他瘋狂大笑又號啕大哭——我知道,我遇到了師父所說的有緣人。”
“那是我最酣暢淋漓的一次表演,也是我最動情的一次表演。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能夠進入我的世界,能夠進入我特別設定的‘十二道音障’的世界。一曲結束,我立即讓弟子彎彎去外面尋找有緣人,可惜——她卻被皮饢所誤,所請非人。我請他站了一站,他便主動退出去了。倒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聰明人。”
“我請他站了一站,他便主動退了出去——”
這一句話就表達出來太多的內容。在方炎的眼裡,這兩個都是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