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子嘲諷地說道:“如果選中了你,那才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天機子——”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天機子冷笑。“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人的本性如此,和多活了多少年一點關係也沒有——”
“阿彌陀佛!”長眉和尚雙手合什,說道:“救人要緊,兩位就先不要逞口舌之利了——插秧,你是智者,今日局面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誰勝誰負不再重要。把這孩子給我,此事暫時做個了斷。如何?”
宋插秧沉吟不決!
“倘若我和老道二人聯手搶人,想必插秧也不好辦吧?”白眉看著宋插秧說道。
“今天真是大天眼界,就連和尚都知道出言威脅——”
“阿彌陀佛!”長眉低頭口育佛號。“罪過罪過!”
“禿驢,你的罪過可大了。”宋插秧說道。“你要方炎,那就拿去——”
說話的時候,宋插秧提起手裡的方炎就朝著長眉和尚扔了過去。
長眉和尚伸手一接,便把方炎給抄在了懷裡。
摸其胸口,不見心跳。
探其氣息,竟然已經沒有了任何呼吸——
“方炎——”長眉和尚喊叫著方炎的名字。
沒有人應答。
“方炎,你醒醒——”天機子把自己的手掌貼在方炎的胸口,將自己的氣機渡入方炎的身體裡面。
可是,方炎仍然不見有任何反應。
方炎就像是死了一般,對外界不再有任何感知。
“方炎——方炎怎麼樣了?”鳳凰難以起身,但是聽到長眉和尚和天機子的喊聲後,立即就預感到有不妙的事情發生。
她的聲音嘶啞無力,拼命地想要從那塊大石頭上面爬起來。但是剛剛探頭,身體就摔倒在地上。
再一次爬起來,卻一不小心摔落在石頭下面——
“宋插秧——”長眉和尚大怒,說道:“你怎地如此歹毒?”
顯然,宋插秧不想答應長眉和尚的要求,又知道自己沒辦法在長眉和尚和天機子聯手之下帶走方炎,就在交換給他們的時候提前把他給掐死——
天機子更是怒火朝天,手裡的拂塵一掃,一股子磅礴大氣就無中生有,就像是一堵氣牆似的朝著宋插秧砸了過去。
天機子拂塵再掃,那堵氣牆便被分成了無數道細線。
每一道細線都變成了一把利箭,鋪天蓋地的朝著道痴宋插秧飛了過去。
宋插秧怒吼一聲,雙手在空中揮舞起來。
在他雙手劃過的地方,有兩道凝固的氣體圓弧豎立在半空中。
如果認真觀察的話,會發現這是兩條魚。太極雙魚的那兩條魚。
道痴宋插秧原本就出生於道家,武功路線自然離不開這陰陽太極之說。
宋插秧一拳轟出,那兩條魚便瘋狂地旋轉起來。主動朝著那漫天的氣箭衝撞而去。
霹靂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空氣中隱現金鐵交接的聲音。
長眉和尚單手託著方炎,口中誦唸佛家真言,一記大如來金光掌朝著武痴宋插秧的後背拍了過去。
在長眉和尚和天機子因為方炎的死而和道痴宋插秧大打出手的時候,原本已經‘死’過去的方炎卻睜開了眼睛。
在為父親方意行守陵的三年時間,方炎大部份時候都是大腦昏昏沉沉,心如死灰。
他食不知味,夜難安眠。
於是,在那個時候他養成了一個習慣,把自己的全身浸泡在浴缸裡面,造成一種假死狀態。
剛剛開始的時候,方炎只能夠堅持數分鐘。後來練習的時間越來越長,方炎幾乎能夠堅持一個小時。
他不需要呼吸,肺部也不需要持續供應新鮮的氧氣。他利用太極之心進行身體整體迴圈,用太極之力來維持身體器官的運轉,讓自己的身體和這缸溫水融合為一體。
????????那偶爾冒出來的氣泡就是太極之心排解出來的身體廢氣,而他只需要進入浴缸前最原始的那一股子氣就一直能夠堅持下去。
宋插秧陰險狡猾,在他和長眉和尚和天機子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暗中在手上加重力氣。
他確實心存把方炎掐死的想法,然後把方炎的屍體丟給長眉和尚和天機子。
那一僧一道既便再不滿意,也不可能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和自己拼命。就算拼命的話,他也可以全身而退——
當方炎的意識逐漸迷糊的時候,他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