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小天臉色大變,說道:“方火火,你再這麼說話別怪我和你翻臉。平時和我們嘻皮笑臉沒輕沒重的也就算了,知道你天性犯賤,沒有人和你一般見識。這種事情你還在說笑?什麼叫做‘我能不能接受不是你們’——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敢把這話在他們幾個面前也說一遍?你看大傢伙會不會掄起膀子抽你。”
“怎麼著?現在成了花城那巴掌大一塊地方的老大了,就想著和兄弟們撇清楚關係了?放心,我們在燕京有吃有喝,不會跑到花城去抱你的大腿——”
方炎知道李小天他們的一番好心,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需要更加徹底地把他們給推開到一個安全的區域。
方炎看著李小天,說道:“咱們認識多少年了?”
李小天想了想,橫著脖子說道:“不知道。反正打小兒就認識了——”
“是啊。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還光著屁股——”
“說得跟你沒穿過開襠褲似的。”李小天臉色微紅,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還真沒穿過。你也知道,老酒鬼是一個體麵人,他覺得男子漢大丈夫的總是把小雞#雞吊在外面搖來晃去的是一件很不體面的事情——”
“那你光著屁股在河裡面洗澡不算?你上樹掏鳥蛋被樹刺刮破了褲子露出屁股不算?你沒有走光過?你沒有溜鳥過?”
方炎笑,說道:“你看看,我看過你的鳥,你也看過我光屁股,咱們這真是坦誠相對了——兄弟幾個的想法我明白,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件事情是我的事情,也是我方家的事情,只有我一個人可以承擔。”
李小天眼神神沉地看著方炎,說道:“如果是我遭事,如果是阮千有事,如果是子丹他們有事——你會假裝沒有看見?”
“我當然不會。”方炎笑著說道:“你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那憑什麼你現在有事了,卻把我們弟兄幾個給推到一邊?”
“因為危險。”方炎臉色凝重地說道。“小天,你剛才也說過,假如先生不是先生呢?如果我的申訴得不到公正的待遇,如果我和先生撕破臉——如果先生說我是殺害白修的殺人兇手,李小天,那個時候你們要怎麼辦?”
“你怎麼辦我就怎麼辦。”李小天聲音堅決地說道。“你說跑咱們就跑,你說幹咱們就幹。”
“如果到時候殺我的人是你的父親,是你的叔叔,是你的哥哥,是你的堂兄堂妹——那個時候,我說幹你也跟著幹?”
“這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方炎笑容溫和地看著李小天,這個時候的他就像是一個明明知道自己錯了還倔強地不肯認輸地孩子,說道:“你知道,這種事情很有可能發生——以先生在燕子塢的威望,一言可定人生死。”
李小天的臉色陰睛不定,他的眼睛變成了嚇人的紅色,就像是充了血一般,聲音嘶啞又無比堅定地說道:“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知道你是受害者——如果當真像你說的那樣,如果是我的父親叔叔哥哥堂妹要出手殺你,那我就擋在你的前面,讓他們先把我殺掉。如果他們要你死,那就讓我先死。”
“李小天——”方炎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厲聲喝道:“你他媽聽不懂人話嗎?我說過,這件事情和你們沒有關係。”
“方火火,你他媽能不能說句人話?當年我們組建花美男隊的時候是怎麼宣誓的?兄弟就應該大口吃肉大碗喝水用秤分金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有困難你願意挺身而出,你有困難讓我們做縮頭烏龜——你是在罵我們還是罵你自己?”李小天的情緒更加激烈,一幅方火火再敢反駁就衝上去爆打他一頓的架勢。
說話的時候,他還很用力地把手裡提著的行李箱甩了出去——
兄弟兩人的眼神對峙,裡面電光閃爍,誰也不能服輸。
良久,方炎輕輕嘆息,說道:“你現在長殘了,我以燕子塢花美男隊隊長的身份把你開除出隊——”
“方火火,我日你妹——”李小天這次真準備打人了,衝過去揮拳朝著方炎的臉上砸了過去。
方炎轉身避開他的攻擊,跑過去把自己的行李箱從地上撿了起來,拍拍上面的塵土,說道:“它招誰惹誰了,被你這麼對待?”
李小天一拳落空,也沒有繼續追打的興致,說道:“這件事情聽我的,你的行程聽我安排——”
方炎拉著行李箱起身,說道:“原本我是想找你借輛車自己回燕子塢的——”
“你再敢說這句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