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一晚上,我看得都不落忍——幸好你來了。”
“知道同情別人了,看來你的酒是徹底地醒了。你剛才說自己練了鐵頭功?那我再找幾個瓶子往你腦袋上面砸著試試——讓大家夥兒看看你的鐵頭功練習到了第幾層?”
“不行不行——”禿子連忙拒絕,說道:“一天只能發功一次,多了就不靈光了——”
還能夠和大家開玩笑,看來禿子的傷勢確實沒有什麼大礙,方炎也放下了一樁心事。
王強站在方炎的面前,說道:“方老師,醫生給禿子做過系統全面的檢查,他們說禿子的傷勢不要緊,就是一些皮外傷,好好休息幾天就成了。沒有腦震盪或者其它的什麼異常情況——呂先生前腳也來過,他親自向禿子道歉,說禿子所有的醫療費用全部由他個人承擔。哦,他還當場給禿子簽了一張支票——十萬塊,是一筆鉅款啊。”
方炎點頭表示理解,從剛才呂中行看到自己時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方炎就已經明白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在自己到來之前做一些彌補雙方感情的事情也是應有之意。如果他在知道自己是方炎之後還什麼都不做,那這個傢伙的智商也實在太讓人著急了——自己又不是什麼大度的男人。
禿子從懷裡摸出那張支票,得意了說道:“你看看,十萬塊錢,比我一年的工資還高。你說說,我這一酒瓶捱得值不值?”
方炎笑了起來,說道:“不管別人給你多少錢,以後還是儘量少幹這種事情——”
“我知道。”禿子說道。他把支票遞給方炎,說道:“把這錢還給他吧。”
“為什麼?”方炎疑惑地看著禿子。
“這錢我不能收。”禿子說道。“我禿子雖然不富裕,但是有骨氣——捱了一頓打,就收他十萬塊錢。把我禿子當成什麼人了?雜質團的小丑?”
方炎沒有伸手去接禿子遞過來的支票,眼神深沉地看著禿子,說道:“就算你不要這筆錢,也不用把這筆錢還給他——拿著這筆錢買一批書填充進學校的圖書館,你覺得怎麼樣?”
禿子高興的點頭,說道:“這樣好。這樣好。以前經常看到有學生給學校捐贈圖書,沒想到我禿子也有這麼揚眉吐氣的一天——我能不能在每本書上面都寫上我的名字?”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權利。”方炎說道。
“我要出名了。”禿子想象著那些學生翻開書籍的扉頁看到自己名字時的感動模樣,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方老師,你真是我的好哥們。”
方炎笑著說道:“你也是我的好哥們。”
禿子的臉色漲得通紅,瞪大眼睛看著方炎,說道:“我就是隨便說說,我知道——我知道你和我們不是同一類人——我沒想過能夠成為你的好哥們——”
方炎拍拍禿子的肩膀,說道:“你說是,那就是。”
方炎知道禿子為什麼捱了這一酒瓶,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完全可以得到另外一種對待。
方炎感謝禿子,也喜歡禿子。
他結交朋友從來不看對方的身份高低財富多少,他只看對方的長相——只要是沒有他長得好看的都可以成為他的朋友。
“嗚嗚嗚——”禿子高興地撲進方炎的懷裡,雙手用力地摟著方炎的腰部,聲音哽咽地說道:“你能不能讓陸校長給我換一個職位?我想做教導主任——”
“不可能。”方炎很是嫌棄地把他的手給甩開——
燕京國際機場。
花城還穿著風衣外套,燕京就已經需要穿毛衣戴圍脖了。燕京的冬天總是要比南方要來的更早一些。
透過機窗向外面看過去,天空陰沉沉的,一如即往的灰暗色調。
三年之前回京,雙方人馬在機艙門口守候。後來更是風起雲湧,楓葉會所逼宮,方意行戰死,惹出了天大的事端。
這一次,又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呢?
方炎只想安安靜靜的,悄然無聲的,為自己討一個說法——
方炎從貴賓通道出來,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大步上前,一把把方炎給摟在懷裡。
方炎站在那裡不動,任由他抱了一個結實,嘴裡卻很是厭煩地說道:“什麼時候學會外國人的禮節了?你看除了那些久別重逢的小情侶,還有誰接人像你一樣摟摟抱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倆是同志呢。”
“那句話是怎麼說得來著?你沒有需要時我是你的朋友,你有需要時我可以成為你的女人。你要是喜歡,我今天晚上就把後門給洗洗?”李小天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