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得了軟骨症似的摔倒在地。
“先生——”幾名空姐跑過去想要把湯勇扶起來。
方炎抓著將上心的手腕,態度強硬地說道:“跟我下機。”
說完,就拽著將上心朝著飛機下面走去。
“哦——”
飛機上的乘客就像是剛剛見證了王子殺死惡龍獲得最終勝利似的,大家哦哦叫著鼓起掌來。
空姐們把湯勇扶回位置上坐好,關切地問道:“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湯勇態度惡劣地把空姐地手甩開,跟在方炎的身後朝著機艙外面跑過去。
剛剛跑了幾步,膝蓋一軟,再次撲倒在了地上。
他不知道的是,在方炎剛才扣住他手腕的‘金蘭穴’時用了綿力,破壞了他體內的氣海。
氣海崩潰,想要聚氣就非常地困難了。以後別說是練功,就是像正常人一樣走路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或許將上心還對湯勇的身份有一些懷疑,方炎卻在第一眼見到湯眼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個男人的目的。
最瞭解男人的是他的同類!
湯勇沒辦法繼續追趕方炎,趕緊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後急聲說道:“方炎把人搶走。”
“蠢貨。”電話裡面的男人憤怒地吼道。
空姐再次過來把湯勇扶了起來,湯勇沒有拒絕,只是要求她們送他下飛機。目標消失,他也沒有去巴黎的理由了。
方炎拖著將上心的手一路急趕,一直拖著她走到了機場到達大廳的休息區。
將上心穿著高跟鞋子跑起來有些吃力,等到她的身體被方炎按在貴賓室的沙發上面坐定,這才看著方炎說道:“會不會有麻煩?”
“不會。”方炎無比肯定地說道。“如果任由你去了巴黎,那才真的會有麻煩。”
將上心眼神明亮地盯著方炎,牙齒咬著嘴唇久久地沉默不語。
方炎看著她手指頭的傷處,問道:“江逐流來過?”
“你怎麼知道是他?”將上心問道。然後又苦笑起來,說道:“也對,除了他還會有誰呢?現在的江逐流就是一條瘋狗——”
“沒事吧?”方炎問道。
“沒事。”將上心搖頭,說道:“感謝剛才那個男人,是他幫我包紮的——我知道他是將家安排在我身邊的人,但是潛意識裡還是不願意相信。我真的不想把人性想的如此骯髒卑劣。”
方炎點了點頭,說道:“回去我幫你看看。你不用說話,靜下心來好好想想——留下來或者是去巴黎。等你有了答案之後再告訴我。”
說完之後,方炎抽出一份報紙認真地看了起來。
將上心看著方炎專心讀報的模樣,不由看得有些入神。
“為什麼?”將上心問道。
“什麼為什麼?”方炎頭也不抬的問道。
“為什麼來救我?”
“我記得在飛機上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理由——”方炎說道。
“難道僅僅是因為同情?”
“你不會誤會我喜歡上你了吧?”方炎大驚。“真的沒有,你別想太多了——”
“真的沒有嗎?一絲絲也沒有?”
“你還是去巴黎吧——”
“——”——
將上心最後還是決定跟著方炎一起回去。
正如方炎所說的那樣,她沒必要讓那些不在乎自己死活的人來掌控自己的生活。
更重要的是,如果到了法國巴黎,自己的生命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人在異國他鄉,任何事情都充滿了不確定性。走在街上被人襲擊或者一個入室搶#劫都能夠要了她的小命。
如果留在國內的話,至少方炎還能夠保護她。
至少她還有方炎可以依靠。
人生如夢,變幻莫測。昔日仇敵成了今後的倚仗,實在是過於諷刺。
方炎開車載著將上心回去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大眾越野車一直緊緊地跟隨在他們的車後。
方炎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說道:“他們追上了。”
“他們還真是信任我。”將上心模樣兇狠地說道。
“為什麼?”方炎問道。“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殺你?”
將上心斜瞥了方炎一眼,說道:“方炎,你真是一個虛偽的男人——”
“——”
“你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我讓你請我喝酒的時候你卻沒有拒絕。我在酒吧裡面招惹是非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