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俊�
“也是燕京的方炎。”方炎將秦腔臉上的細微變化都看在眼裡,說道:“說到底我老家距離燕京更近一些,也屬於燕京地界。”
秦腔抽開了自己的手,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眼神裡有著濃厚的敵意,他看了看站在方炎身後的蔣欽和袁琳,語帶嘲諷地說道:“早聞方老師大名,說方老師年輕才俊,風流倜儻,身邊常有美女佳人陪伴——今日得見,方老師果然豔福不淺嘛?”
“秦腔——”李君領沒想到秦腔突然間向方炎發飆,趕緊出聲阻止,說道:“方炎是我的朋友。”
秦腔臉色溫和的看向李君領,即使是這個時候,仍然能夠對李君領保持著微笑,說道:“君領,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成為我們的朋友——這樣的朋友,不交也罷。”
蔣欽怒了,跳起來盯著秦腔說道::“喂,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有沒有素質啊?”
“就是。說得別人多願意跟你做朋友似的。”袁琳也附和著說道:“是誰主動跑到別人包廂裡面來套近乎的?”
方炎的臉色也變得難堪起來,他倒並不是生氣秦腔說的那句‘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成為我們的朋友’,他覺得秦腔這句話說得很正確,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成為你的朋友,他生氣的是秦腔說他‘豔福不淺’。他把蔣欽和袁琳當成自己的什麼人了?
方炎盯著秦腔,說道:“我知道你可能在什麼地方聽說過我,或許咱們之間還存在一些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仇怨——但是,有什麼事情都衝著我來,別把這些女孩子牽扯進來,好嗎?他們都是我的女生,是很乾淨純潔的好孩子。”
秦腔冷笑,說道:“如果當真是這樣,那當然再好不過。不過,你的人品顯然不能那麼讓人相信——已經有了女朋友,卻又勾搭別的女人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男,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吧?”
方炎看著秦腔,聲音平靜地說道:“你如果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我就讓你把我這個人看清楚——”
“這是威脅?”
“這是警告。”
秦腔哈哈大笑起來,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看著方炎說道:“說實話,不管是威脅還是警告——聽起來都像是一個笑話。我們秦家人從來不威脅別人,但是也從不接受別人的威脅。我們秦家人從不警告別人,但是更不會懼怕別人的警告。如果你不知道秦家這兩個字的份量,那就出去好好打聽打聽——”
“這傢伙缺心眼吧?竟然敢威脅秦家的人?”一個穿著格子條紋小西裝的男人說道。
“螞蟻覺得自己很強壯,總是想去挑戰一下大象——”身邊的大塊頭男人跟著補槍。
“方方正正的方,上下兩把火的炎?你是大腦被火燒糊塗了吧?知道在和誰講話嗎?”魚網男滿臉鄙夷地看著方炎。
方炎輕輕嘆息,看著秦腔說道:“你們是秦家的人?”
“你醒悟得是不是太晚了些?”秦腔‘哧’地笑了一聲,語氣不善地說道。
方炎沒有理會他的諷刺,像是刻意壓低了嗓音,說道:“倚天和你是什麼關係?”
“我妹妹——”秦腔眯著眼睛笑了起來,說道:“終於想起來了嗎?為了攀登富貴,揹著自己的女朋友去誘惑別的女孩子——仗著自己給人做了幾天老師,就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倒是想問你一句,臉面何在?師德何在?”
方炎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倚天是獨生子女,所以,他不可能有你這樣一個哥哥——你到底是倚天的什麼人?”
秦腔滿心惱怒,以為方炎是故意羞辱自己,說道:“我的爺爺和倚天的爺爺是親兄弟,他管我的爺爺叫大爺,家父和倚天的父親也是情同手足——難道你覺得,我叫她一聲妹妹很不應該?”
“應該不應該我不清楚,這是倚天的事情。她覺得應該那就應該,她覺得不應該那就不應該。”方炎一臉認真地看著秦腔,說道:“我知道你對我的敵意從何處而來,這也是我一直想對我們秦家解釋的事情——我和倚天是很正常的師生關係,也是很好的朋友關係。她對我來說——是一個很重要也很特別的人。她是我的學生,也是我的——妹妹。”
“不要誤信外界的那些傳言,那是有人故意在抹黑倚天,也有故意在你們秦家頭上潑髒水的可能性。倚天的性格你們還不知道嗎?冷靜處理,或者根本不加理會,那些傳言就自然消失,也對倚天和你們秦家沒有任何殺傷力——”
“如果你今天故意找事,或者我們之間發生衝突,反而會調動起旁觀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