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盆海帶湯端上來,張琛不肯入席,硬是被方炎給拖了上來。而且還和方炎坐了個對席。
方炎看著張琛笑著說道:“張教練,咱們平輩論交,就不要那麼見外了。以後有時間經常過來坐坐,咱們兄弟倆個喝上幾杯。我可是聽說了,張教練是海量”
“師父”張琛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保持微笑,說道:“以後我每天都來給師父和師兄們做飯。”
“這可不行。”方炎急忙阻止。“張教練是輝煌武校的金牌教練,是花城武術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怎麼能讓你每天來給我們做飯呢?受不得受不得兩三天來一趟就行了。咱們把酒言歡,喝個痛快。”
方炎心想,每天讓張琛來做飯也不是個事。這人情欠得太大了。總是帶著英雄好漢在食堂吃飯也不合適,說實話,學校食堂的食物實在不是那麼的對胃口。
如果張琛能夠兩三天過來一趟給他們改善一下生活,這個結果方炎還是能夠接受的。
“那我兩天來一次。”張琛高興的說道。“師父,我敬你一杯。”
“張教練,我們乾一杯。”
“………”
方英雄和方好漢埋頭苦吃。他們覺得眼前的事情太複雜,智商明顯有種不夠用的急迫感。
…
…
酒席現場熱鬧喜慶,特別是女賓席更是各種奇聞八卦不斷。
當阿姨大媽們討論完了哪一個世界級品牌的新品最好看哪一個明星整容成了老闆的二奶三奶誰誰誰又在歐洲買了一套豪宅之類的話題後,終於把視線放在了除了來時和大家打了聲招呼整個晚上坐在那兒一言不發的陸朝歌身上。
“朝歌,你現在還在哪個什麼學校做副校長?不是阿姨說你,做個副校長有什麼好?一個月能開給你多少薪水啊?都不夠我買一條愛瑪仕的圍巾”
“這你就不懂了吧?朝歌那是因為愛好。愛好能夠和金錢掛鉤嗎?再說,朝歌不是有逐流靠著嗎?有江逐流這棵大樹,朝歌還用擔心錢的問題?”
“是啊。朝歌,你告訴阿姨,你和逐流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可還在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說話的女人又看向江逐流的母親坐在陸朝歌身邊的任錦說道:“任錦,你這當媽的就不催一催啊?”
任錦手裡端著紅酒很是優雅的搖晃著,細細地品了一口,這才回答著說道:“孩子們的事情,我催也沒用。不過,你們放心,不會讓你們等太久。逐流和朝歌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著呢我現在是朝歌的媽,以後還是朝歌的媽。”
“就是。我也覺得這件事情板上釘釘。跑不了。”一個貴婦人附和著說道。
“陸朝歌和江逐流是天生一對。這在咱們花城是人所皆知的。”
“朝歌,不要說阿姨沒提醒你啊。江逐流這樣的男人,你可得好好抓住。外面的漂亮女人那麼多,還一個個的沒臉沒皮的可別讓她們給搶走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陸朝歌只覺得口乾舌躁,身體裡面如火在燒。她有種乾嘔想吐的衝動,但是,面對面前的這些‘親戚’,這些平時幾乎沒有任何聯絡的七大姑八大姨,她還得表情僵硬的點頭微笑。
這種虛偽的人際關係處理真是太讓人疲憊了,比連續加班一個星期還要更加傷神一些。
正在這時,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士走到了陸朝歌的身後。
他雙手撐在陸朝歌所坐的椅子椅背上面,彎腰在陸朝歌的耳朵邊柔聲問道:“是不是不太舒服?”
“有一些。”陸朝歌小聲說道。
江逐流,被這些姑婆大媽們討論的男主角出現了。
“給我三十秒。”江逐流笑著說道。
他抬起頭看著在座的各位女士,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溫柔笑意,說道:“各位美女,我知道你們談興正濃,但是我不得不打擾一下,朝歌今天出門的時候胃就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帶她回去休息。”
“這樣的要求,我們怎麼能夠拒絕呢?”
“逐流真是個體貼的好男人,朝歌好幸福啊”
“去吧去吧。年輕人的時間寶貴,不像我們這些老年人那麼無聊”
………
雖然有些反感江逐流故意在人前‘秀恩愛’,但是,能夠脫離這個地方出去呼吸一口新鮮空氣,是陸朝歌求之不得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陸朝歌起身向在場眾人道歉。
黑色的賓利車在公路上快速行駛,江逐流看著坐在副駕駛室的陸朝歌,笑著說道:“朝歌,天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