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咽喉的手掌輕輕顫動。
他很生氣。
他想殺人。
想要把這些卑鄙無恥之徒全都從地球抹去。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他用力地扭斷包十二的腦袋。
氣氛詭異,整個飯店落針可聞。
方炎能夠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他能夠看到自己那即將沸騰的熱血。
心要跳出胸腔,血要崩出血管。
突然間,方炎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他鬆開了包十二的咽喉,用手拍拍包十二身上的塵土,笑著說道:“包老師,你沒事吧?”
撲通!
包十二眼睛一黑,再也堅持不住了,身體軟綿綿地癱倒在地。
有人鬆了口氣,有人發出遺憾的嘆息。
將軍令拉了一張椅子坐在秦倚天的對面,眼神溫和地看著她,說道:“三年前,我們一起找到這一丈淵……我第一次來,你也是第一次來。”
秦倚天把玩著手裡的叉子,並不說話。
“那一天是你的生日,我們開了一瓶紅酒。你未成年,所以喝了一杯。我把剩下的半瓶喝掉。”
秦倚天仍不說話,就像是貪玩地孩子在把玩著手裡的玩具。
“酒的味道不錯,我們的心情也很好。你說你會帶一個特別的人過來我也一直在等待著,我真是有些好奇,我在想,你會帶一個什麼樣的人過來。”
“三年過去了,你的生日又到了,你帶來的人我也見到了…”
將軍令招了招手,柳青鳴立即從隔壁桌子上為他取了一個高腳酒杯。
將軍令提著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對著秦倚天舉杯,說道:“生日快樂。”
撲哧!
秦倚天輕笑出聲。笑容明媚,卻不燦爛,如這一丈山上面漫山遍野紅的白的無名小花。
她抬頭看著將軍令,說道:“那個跑來讓我讓位的白痴傢伙是你的人?”
“我的人沒有那麼愚蠢。”
“那個被方炎打飛出去的傢伙是你的人?”
“說起來是有些丟臉。我對他預期太高了。”
“將軍令,你覺得這麼做有意義嗎?”秦倚天看著將軍令問道。
將軍令的手指頭敲擊著桌面,說道:“這是我們一起來的餐廳”
“是的。”
“雖然我沒有坦白地說過,但是,我來花城是為你過生日…這也是大家願意看到的。燕京的人都在看著,很多人都在看著。”
“我明白。”
“現在你可以理解我的心情了吧?”將軍令一幅理所當然地模樣,聲音溫和地說道:“在我們一起找到的餐廳坐著另外一個男人陪你過生日這種感覺真是讓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