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首長。”老人家一手落白子,一手捧著杯熱牛奶。“他負責和燕子塢聯絡,剛剛上任的時候就帶人去燕子塢看過那位先生他以弟子相稱,極其恭謹。”
“到底有多麼嚴重?”將軍令沉聲問道。再次落下一枚黑子。如果僅僅是自己在宴會上面被人落了面子,爺爺這種飽經風雨的老人不會說出‘一敗塗地’這四個字。
“你五叔的調動被擱置了。”老人說道。“本來他應該去一個很重要的位置,那是我們謀求極久想要的。就在今天晚上,那個位置上安置了別家的人…”
“是誰?”將軍令咬牙說道。心口有隱隱的痛感。
方炎說的沒錯,他的對手不是自己,一開始他就沒把自己當成對手。
讓自己當著眾人的面丟臉,或者被來參加這場宴會的賓客嘲笑幾句這些算得了什麼?無非是名聲難聽一些,前途蒙上一層灰塵…這對自己不利,也對自己有益。
道痴一句‘生子當如將軍令’將他推到臺前,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無限放大。如果能夠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或者清靜一段時間,他願意付出那樣的代價。
可是,方炎想要的顯然不只是這些。
他針對的不僅僅是自己,而是他們整個將家家族。
他設下這驚天大局,演了一出精彩大戲,借力打力,利用各方之手斬斷了他們將家一隻很有力的胳膊。
自己顏面受損,將家人或者他面前的這位老人家只是輕輕笑笑,一句‘孩子調皮’就過去了。
但是,他硬生生的把五叔的調動給攪和黃了,這擺明了是上面對他們將家的懲罰。
上面的某些人想要殺雞給獅看,於是方炎就把將家推了出去,將家就成了那隻給猴子看的………被殺的那隻雞。
這不再是玩笑,不是小孩子的打打鬧鬧,而是讓將家傷筋動骨鮮血淋漓的攻擊。
他主動向將家發動進攻。
“是誰?”將軍令只覺得氣血翻滾,握子的手有些發抖。“是誰佔了五叔的位置?”
啪!
老人乾脆利落的扣下一枚白子,說道:“燕子塢。葉道陵。”
第377、風雪中的等待!
第377、風雪中的等待!
“葉家的人。”將軍令咧開嘴角笑了起來。笑起來的模樣像是初雪般冰冷。“難怪他們那麼用心。”
“怎麼?不甘心?”老人把手裡的白子丟進白玉瓷缸裡,捧著牛奶抿了一口,出聲問道。“不甘心又能怎麼樣?終究是他贏了。以前聽說你和那個孩子發生一些不愉快,我也只是樂呵樂呵的看著。你還小,他也小,年輕人的事情,我們這些老傢伙跟著摻和什麼?”
“這一次可是讓人刮目相看呵。我們將家費了那麼大的心思,耗費了那麼多的資源,板上釘釘子的事情,硬生生被他給捅黃了這可就不再是小孩子過家家了。這是大謀略,一般人籌劃不來。就是一些政治智慧評分很高的傢伙,也沒有這小子的頭腦你想想,幾個小孩子的玩笑話,怎麼就能夠影響到這種層面的落子?”
老人的眼睛變得深邃起來,彷彿裡面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長河,任何人跳進去都會被它永遠的沉沒,聲音低沉的說道:“如果說這只是一個巧合,因為那小子在外面推動,恰好符合了某些人的心思,把你五叔給換了個位置,這樣我還能接受…如果說,從一開始,那小子就預測到這樣的局面,那麼,你這個年輕的小朋友可不讓人省心啊。”
將軍令沉吟良久,還是如實對爺爺說道:“或許,爺爺對他的擔心是有必要的可能一開始,他就已經預測到這樣的結局。”
老人的表情越發的凝重,然後又咧嘴笑了起來,說道:“有意思,還真是有意思。活了這麼大把的年紀,從來沒想過會和一個小朋友交手過招”
“爺爺”將軍令將一把黑子緊緊的握在手心,爺爺這樣的人物竟然把方炎當成一個對手,這讓他們這些晚輩顏面何在?聲音堅定的說道:“方炎,就交給我吧。”
“你還有信心嗎?”老人眼神灼灼的看著自己的孫子,出聲問道。
“我從來都沒有失去過信心。”將軍令說道。“他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但是,我會解決好他的問題”
老人嘆息,說道:“怎麼會和他鬧矛盾呢?這樣的人要是成為朋友多好?這件事情我不摻和,也不讓他們摻和,既然是你招出來的,那就由你去把他收回去不過,先穩一穩吧。這一次的打擊太沉重了。那一位既然出手了,證明他們已經動怒了。總是要給一些面子的